方磊使出的「調虎離山計」還真湊效,在譚寨主他們滅了三個鎮的秘密聯絡站後,馬志飛連忙把總壇派出來的高手大部份都調往各鎮,對清風寨派出來的清剿隊實施暗殺行動了。
這一來,正中方磊的下懷,他決定潛進三番鎮,查探馬志飛秘密總壇的下落,憑直覺,他能感應得出,秘密總壇應該就在鎮附近。
三番鎮雖然離寒山縣城不遠,才五十多里路,但卻是一個偏僻的山區小鎮,來往客人不多,生意亦是十分蕭條,特別是住在鎮上的街民,整天都是一副苦瓜臉,好象從來就不會笑,只會哭似的。
鎮街後面連接着一座座的大山,連綿十幾里,每日裏都是大霧瀰漫,難得看清這些青山綠水的本來面目。
傍晚時分,方磊住進了鎮北的一間小客棧,交談中,知道店家姓郭,是一個地道的本鎮人,一家五口人僅靠着微薄的收入來維持生計,過着清貧的生活。
店主已年逾五旬,有老伴,兒子,兒媳和一個乖巧的孫子,按照平常人來說,他們應該算是一個幸福的家庭了,生活雖然清貧些,但上有老下有少,全家人住在一起,其樂融融,但為什麼臉上就沒有一點幸福的笑容呢?
方磊百思不得其解,見得客棧中前來登記住宿的客人不多,店主坐在前台上亦是十分清閒,趁着登記之機,悄聲問道:「店家!在下也是第一次來三番鎮旅行,看見街上冷冷清清的,沒有多少人走動,街民們的臉上也是難得一笑,這是什麼原因?」
「客官有所不知,三番鎮也叫做不夜天,未到天黑時分,都是門庭冷落車馬稀,天黑之後,卻是門庭若市了,各種酒館,賭管,人滿為患,只是我們這些開旅館的,飯館的,沒有多少住宿的客人,生意難做而已,大多數的本地店家都是如此,慘澹經營,艱難度日,誰能笑得出來?」
店家亦是小聲小氣地說話,生怕得罪了誰似的。
方磊問道:「為什麼一到晚上人就多了?」
「這個老夫可不知道,也不敢去打聽,反正一到晚上,很多的酒客,賭客就從各個街口蜂湧而至,到了五更時分,又悄悄地散去了,近十多年來,都是如此!」店家說道。
方磊多問一句:「既然酒館,賭館生意這麼好,店家為什麼不改行做這樣的生意,而堅持做旅館生意呢?」
「客官有所不知,老夫上幾輩人都是做旅館生意,我也不想傳到我這一代,半途而廢,再有,據說開酒館,賭館的老闆,都是背後有靠山的人,要不,連酒錢,連賭債都收不回來,還能做什麼生意?幾十年來,在我這裏住店的,都是熟客,準時交房租,誰想去操那份心?」店家說道。
方磊說道:「也是啊!俗話說,一千不比八百現,那些賒出去的賬,如果收不回來,豈不是白忙活了?」
「客官還沒有用餐吧?」店家突然問道。
方磊說道:「還沒有啊!在下初到貴地,就直奔您這間客棧來了,想着先找個地方住下,再去用餐未遲,店家有什麼好介紹?」
「隔壁有間飯館,是本地人開的,衛生可靠,味道不錯,童叟無欺,可以放心地去飲酒食飯!」店家認真地說道。
方磊問道:「這麼說來,那些酒館和賭館的老闆,都是外地人?」
「是的!連那些食客和賭客,都不知道是那裏人,說話口音各異,好象是來自四面八方!」店家老實地說。
直到這時,方磊才證實了自己的直覺是對的,來的正是地方,他敢斷定,這裏就是秘密組織的總壇,只是有待於查探出他們的巢穴,建在什麼地方?
他的心中一陣興奮,用餐時,還特意獨酌了幾杯,以示慶祝,幾個月來的功夫沒有白費,既全部清剿了馬志飛秘密組織的外圍聯絡點,又成功地接近了他們的總壇,假以時日,就可以直搗黃龍,犁底掃穴了。
晚飯後,方磊回到了客棧,取行李時店家特別吩咐:「客官!上樓梳洗完畢後便早些歇息,就不要上街了,那些狂飲濫賭的事情,不適合你這些實在的年輕人,再說晚上逛街,也不安全!」
方磊真誠地應道:「是的!多謝店家提醒!」
取過行李後,他老老實實地走上二樓,進入自己的客房,直覺得環境不錯,床鋪乾淨衛生,並散發出淡淡的清香,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