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方磊帶着夏荷和小狸,運起輕功,順着山間小路,過山崗如履平地,過平地行走如飛,直向請溪鎮掠去。
後晌時,三個人來到鎮上,正碰上白馬山寨的十幾個賊人來收保護費,他們挨間店鋪地去收取,有些手腳慢的,挨了一頓臭罵:「老子肯收你的保護費,是看得起你,是為了保護你的財產,不被人家搶去,慢手慢腳,是不是不想活了?」
有些湊不齊的,便被他們搶去貨架上的商品,作為保護費,還恐嚇道:「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沒有銀子交,就拆你的招牌,燒你的店鋪,讓你連生意也沒得做,看誰的損失大?」
有些沒法交錢而貨物又不適合他們用的,便被拳打腳踢,連貨架也推倒在地上,罵道:「連這點錢都賺不到,還做什麼生意?不如回家種地算了,下次如果再不交,就殺你全家!」
待賊人走後,店主挨聲嘆氣地說道:「這些山賊!輪番地過來敲榨錢財,叫我們怎麼活啊!」
方磊氣不過,本想上去,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他們,但這樣會打草驚蛇,還是先忍耐着,等了解他們的詳細情況後,再一舉殲滅這幫賊人也不遲!」
當三個人來到客棧時,收保護費的賊人剛剛離開,只聽得客棧老闆說道:「打發了這撥賊人,明天又有另一撥賊人過來,後天呢?又是另一撥賊人,一撥比一撥凶,一批比一批狠,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街民,如何惹得起?」
趁着登記住宿的時候,方磊問道:「店家!這些收保護費的賊人,到底有多少批?」
店家說道:「一共有三批啊!一四七日,白馬山寨的賊人來收,二五八日,祁連山寨的賊人來收,三六九日,翠雲山寨的賊人來收,只有隔十日,店主們才清平些!」
方磊鳴不平道:「這些賊人,也真夠猖狂的了!」
「可不是嗎?他們不但白天收保護費,還攔路搶奪,殺人越貨,一到晚上,便去打家劫舍,禍害百姓,弄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客棧老闆說。
方磊問道:「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鎮公所就不派緝捕房的捕快出來管管?」
「鎮緝捕房只有五六個捕快,平時巡巡街,維持一下街上的治安秩序,還是可以,一旦遇到悍匪,躲避還來不及呢?街民們戲謔地說,在清溪鎮,老鼠大過貓,賊人們每次下山,都有一二十人,而鎮捕快,只有五六個人充門面,幫人家點煙還不夠人手呢?」客棧老闆說道。
方磊問道:「他們為什麼不向臨河縣反映情況?」
「以前許知縣,是個清正廉明的好官,後來在調查官鹽被劫案時,嶺南王為了自保,派人殺了他全家滅口,換了個捐官知縣,是個貪得無厭的污吏,只知道大肆斂財,搜刮民脂民膏,那裏管過百姓們的死活?反映上去,總以賊人太多,無法進行清剿為由,搪塞了過去!」客棧老闆說道。
方磊嘆道:「也是啊!那個時候,端州知府是朱為平這個狗官,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顧得了這些?況且他也調動不了端州駐軍,總兵大人知道他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還會聽他的?」
「照公子說的話,現在的端州知府,就能調動官軍,將這三個山寨的賊人剿滅?」客棧老闆問。
方磊肯定地說道:「當然啦!這還用說?」
「你是怎麼知道的?」客棧老闆問。
方磊笑而不答,客棧老闆卻相信了,其實這也是他的心愿,說道:「那敢情好啊!剿滅了這幫惡賊,老百姓們才有生機!」
「所謂善惡到頭皆有報,只爭來早與來遲,這幫賊人,做了這麼多的傷天害理之事,定會有報應的!」方磊說道。
客棧老闆雙手合什,祁求道:「但願老天開眼,懲罰這幫惡賊!」
方磊趁機問道:「是了!這三大賊寨都在那個方向?」」
「清溪鎮的人誰不知曉?白馬山賊寨在鎮南二十多里處,翠雲山賊寨在鎮西三十多里處,至於祁連山,是個老賊寨了,在鎮北十多里處,以前山上的賊人被全部殲滅,茅舍也被一場大火燒毀,時隔才兩三年,又建了起來!」客棧老闆說道。
方磊當然記得,祁連山上的賊人,是被他帶領的特戰隊剿滅的,連茅屋也被他一把火燒了個精光,現在竟是死灰復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