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方磊剛起床,張捕頭突然派捕快過來,說衙門裏又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死者是上任才半年的文書,昨天半夜三更被人殺死在衙門的宿舍里,手法和前任文書一樣,又是一刀致命。
等方磊趕到時,發現死者躺在床上,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應該是在酣睡時被人用利刃劃斷喉嚨而絕氣的,脖子上的血液已經凝固。
張捕頭說道:「我已經勘察過現場,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只是知道兇手是從窗戶進來的,卻連手印和腳印都沒有,不知從何查起!」
但是,方磊卻在這個比較封閉的房子裏,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騷味,雖然已經變得很淡,但他畢竟聞到了,而且還發現床前的地面上,有一串淺淺的野獸腳印,一直延伸到窗口,雖然十分模糊,還是被神目如電的方磊看見了。
「前任的文書,也是在這個房間裏被殺死的?」方磊問道。
張捕頭說道:「不是,由於是懸案,至今那個房間還被封存着,裏面的東西都沒有動過!」
「那你帶我過去看看,裏面的情況如何!」方磊說道。
兩人來到那間空房,裏面的陳設十分簡陋,一張大木床,前面放着一張桌子,牆邊擺着一個書架,上面堆滿了書,這就是文書的臥室兼書房。
方磊運起神目,詳細地察看了床前的地面,發現又是一串淺淺的野獸腳印,一直延伸到窗口,不過由於時間太長,已經沒有了那股淺淺的騷味,取而代之的,卻是霉味了。
張捕頭說道:「這個文書,已經陪了三任知縣,算得上是個老臣了,咱們回到緝捕房,看看關於他的卷宗吧?或許對你破案有幫助,但是老夫對於這件案子的推斷,已經是江郎才盡了!」
「你也不要過於自責,這件案子十分特殊,我敢斷言,即使是從端州府派破案高手過來,也破不了這單案件,不信?你只管瞧好了!」方磊笑道。
張捕頭問道:「那麼公子有把握破這單案嗎?」
「看完卷宗再說吧?你不是說要幫你處理完了這幾單遺留案,才清清白白地離開衙門,回去怡養天年嗎?」方磊說道。
張捕頭興奮地說道:「這麼說來,公子有把握破案了?」
「是的,但你必須說服知縣,申請從端州知府派破案高手過來,協助你們破案!」方磊說道。
張捕頭不解地問道:「既然公子有能力破案,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我只是想趁着你們公開查案的機會,把那幾個職業殺手組織一一剷除了,還青山縣百姓一個安寧,這個你應該懂了吧?」方磊說道。
張捕頭佩服地說道:「公子果然睿智,這真是一舉兩得的做法啊!何樂不為?」
兩人來到緝捕房,張捕頭翻出卷宗遞給方磊一看:前任文書姓李名漢正,原籍銅鼓鎮人,秀才出身,曾在銅鼓鎮私立小學任教,後應試被選中,在縣衙任文書一職,專門協助知縣審案時,負責記錄犯人口供,從職十載,兢兢業業,克己奉公,未曾有過失職行為。
李漢正確實是個好職員,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知識淵博,十三歲在鄉試時便中了個秀才,後來父母雙逝,便在舅父家裏寄養,趙莊主見得他聰明伶俐,才學兼優,將來必會大有出息,便讓他住在後院廂房裏,並安排有書僮侍候,日夜攻讀詩書,學寫天下文章,等大比之年上京趕考,金榜齊名,將小姐許配給為妻。
那時候小姐才十歲,經常帶着丫環來到後花院,跟他學習讀書識字,逐步建立了感情,莊主見得兩人感情深厚,心中歡喜,有這麼個英俊瀟灑,學識淵博的外甥作為女婿,也是樂見其成,小姐更是仰慕表哥的才學,耐心請教,學以致用。
李漢正十八年那年,小姐也已經十五歲,出落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面若桃花,腰如春柳,口似櫻桃,齒若編貝,兩眼神動,眸若春水,有錢人家的女子,也開始待字閨中了。
這時,正碰上大比之年,李漢正躊躇滿志,要上京趕考了,趙莊主為他準備了一切,並讓書僮和他一起進京,趙小姐也在丫環的陪同下,送到大路口,情真意切地說道:「表哥!上京趕考路途遙遠,一切小心,賤妾為你準備了幾套新衣,能抵禦風寒,這是我的一片心意,望你收下,安心應試,爭取榜上有名,早日
第869章又是殺人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