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磊看得真切,趁着那人走到巷子一半時,突然從瓦面上飄落下來,運指如風,從後面直點他的「啞穴」,令他不能言語,然後用左手抓住他的右臂,突然縱起半空,直向城北的一個小山坡上隱去。
兩人飄落地面時,方磊用右掌輕輕拍開他的「啞穴」後,順手又點了「至陽」,「脊中」和「命門」三大要穴,然後說道:「我已經封了你的三大死穴,十五天後,如果得不到解封,就會全身經脈委縮,手腳不聽使喚,不能張開嘴巴食飯,因而被餓死,要生要死,就得看你自己了!」
那人被帶上半空,早已嚇得閉着眼睛,不敢向下看,只聽得風聲呼呼,衣袂飄飄,飄落在山坡上,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待完全清醒過來時,驚恐地問道:「你是人還是神?為什麼要抓住小人?」
方磊厲聲道:「我既是人又是神,你提供毒品給名譽上是日子館,實際上是大煙館的老闆,做盡傷天害理的壞事,害得人家賣兒賣女,妻離子散,人神共憤,難道不應該處死嗎?」
那人一聽,跪在地上叩道:「神人饒命,我也只是個馬仔,不是老闆,拿人錢財,任人驅使,非個人所願,雖罪孽深重,但我願意將功贖罪,換回一條賤命,行嗎?」
方磊心中竊喜,這人為求生計,將會把一切都吐露出來,不用自己象擠牙膏一樣去擠兌他,於是問道:「在青山縣城,你一共供貨給幾間地下大煙館?」
「其實,小人也只是供貨給青山縣城,一共有五六間,都是規模較大的煙館,象掛着日子館的這間,半夜吋分,將有三百多人在那裏吸食大煙!」那人如實說道。
哇!六間大煙館,那不是有一千多人在吸毒?一千多個男人,那坑害了多少個家庭?於是問道:「你願意帶我們去查抄這些大煙館嗎?這就算是你的立功表現,等查到源頭,我就解開你的穴道,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那人說道:「人家說,螻蟻尚且貪生,小人為了這條賤命,神人叫小人做什麼都唯命是從了,我做了這麼多的壞事,就做一次正義的事情吧!以後到了陰間,也不會辱沒祖宗!」
方磊想着這個人還有得救,沒泯滅天性,欣喜地說道:「這樣吧!如果你能積極配合,等剷除了毒梟,獎勵一部分銀子給你做本錢,然後搞些正當生意,不要再做害人的勾當了!」
那人想着不但不會死掉,還能得到一筆獎金,高興地說道:「那好!小人一直幫助你找到毒源為止,絕不食言!」
方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叫朱小七,清平縣人,離這裏才一百多里路,走路一天便到!」朱小七說。
方磊突然想了起來,在清風寨殲敵時,百足寨原寨主張世平突然陣中反水,親手一劍刺死了秘密組織的組長,還加入了以清風寨為主的武林正道聯盟,恢復了正義之舉。
於是問道:「朱小七!清平縣有個百足山寨,你是否知道?」
朱小七說道:「知道,我是清平縣馬頭山寨的管事,主管進貨和青山縣的供貨業務,寨主牛百葉,生性兇殘,暴戾恣睢,不但打家劫舍,還販賣煙土,賺取不義之財,小人就是在他威逼利誘之下,走上這條**的!」
朱小七十五歲時,父母相繼去世,在村中再無其他親人,為了不至於被餓死,便進了青平縣城,當個街頭小混混,靠半乞討半盜竊過日子,後來認識了同在街頭上靠偷盜為生的牛百葉,兩人一拍即合,成了難兄難弟,牛百葉比他大十歲,而且還拜師學過武藝,懂得一些拳腳功夫,已經結集了十幾個象朱小七這樣的兄弟,成了清平縣城的一個盜竊團伙,經常被縣緝捕房抓獲,小懲小戒,三進三出。
後來,牛百葉乾脆帶着那幫兄弟,上馬頭山落草為寇,建立山寨,成了大當家,朱小七則在縣城租了一間小店鋪,做起了飲食生意,日見盈餘,還相好了一門親事,打算改邪歸正,好好地過日子。誰知幾年後,牛百葉派人下山,放火燒了店鋪,強擄他上山入伙,當了個管事,專門負責進貨和出貨業務,進貨是他一個人管,出貨有三四個人負責各縣,銷售量十分大,成了方圓百里的有錢山大王。
方磊說道:「原來是這樣,好吧!等此事一完,你就用這些賞銀,開一間大店鋪,重新做生意,走回正道!」
朱小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