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是張家村人,秀才出身,原在張家村私熟做個教師先生,已娶妻生子,小孩今年五歲了,母親在家看小孩,媳婦耕種着五畝薄田,勉強維持生活。
五年前,桃花鎮招聘辦事員,張揚亦報了名,一場筆試下來,只剩下五人,面試時,姚鎮長看中了他和另一個人,直至現在,由於工作勤懇,辦事能力強,方磊又做了他的推手,才被提升為副鎮長。
但他剛提升,還是領着辦事員的薪俸,靠那點微薄的收入,根本養不起母親,媳婦和小孩三個人,只得在插秧,收割時回家幫忙,以減輕妻子的勞動強度,勉強維持着清貧的生活。
方磊今天起得特別早,把礦石運出來時,天剛大亮,他把馬車行駛到鎮公所門前,張揚,馮捕頭帶着七八個捕快,已在那裏等候,大家跳上馬車,方磊用鞭子一指馬頭,那馬便飛快地奔馳起來。
張家村離鎮只有十多里地,半個時辰便到,張揚看見妻子娘家人也過來幫忙,十分高興地說道:「好呀!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人,很快就可收割完啦!」
妻子王月娥說道:「村里人都差不多收割完,你再不回來,這場秋收可就損失大了,稻子都已熟得低下了頭,很快稻穀就會掉到地上!」
場上的人個個她都認得,只有方磊是個新客,他趕忙上前一步,行禮道:「見過嫂子!方磊這廂有禮了!」
王月娥忙福了一福,說道:「賤妾見過方公子!」
張揚忙介紹道:「這位方公子不簡單,是桃花鎮的傳奇人物,協助緝捕房,破過兩宗大案,深受上級器重!」
方磊舉目望去,王月娥長得不錯,二十一二歲的年紀,有種女人的成熟美,身材豐滿,皮膚白析,圓圓的臉蛋上,永遠掛着笑,那兩個深深的小酒窩,十分迷人。
他覺得莊稼人能保持這個身形,已經是不錯的了,於是說道:「張兄!收割完後,還是讓嫂子到藥膳館去幫忙吧!每月工錢十兩銀子,應該與你的薪金差不多吧!」
張揚一聽,喜出望外地說道:「月娥!還不快快謝過公子,為夫即使按副鎮長的待遇,也只是每月十兩薪俸啊!」
方磊忙制止道:「嫂子也不用多謝我,開業時我也曾經招有一對父女倆,每月報酬也是十兩銀子,不多不少!」
其中一個捕快說道:「嫂子可有福啦!我們在緝捕房風裏來,雨里去,有時還要和賊匪們搏鬥,刀尖上舔血,危險異常,每月也只是五兩薪銀,你可是我們的一倍啊!」
「多謝方公子!從此以後,咱就不用在家裏種田啦!」
王月娥感激地說道,也是啊!一個女流之輩在家裏種田,春插夏收,夏插秋收,犁田靶地的,那裏吃得消?
張揚說道:「真得多謝方公子!鎮裏早就分配給我一套房子,全家居住,只是妻子沒有經濟來源,不能維持生活,遲遲不敢接她們出來,這下可好,月娥有了工作,老母親又可以看管小孩,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了!」
說時,小孩子從裏面走了出來,張揚忙說道:「快來見過方叔叔,咱們以後住進街街啦!」
這小子也不認生,用稚嫩的口音叫道:「方叔叔好!」
方磊十分喜歡這個虎頭虎腦的小孩子,虎背熊腰,健康壯實,聰明伶俐,天真活潑,於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孩子說道:「我叫張小虎!」
「張小虎!你怕不怕高?」說時把他抱了起來。
大多數小孩子都有恐高症,舉過頭頂就會被嚇得「哇哇」大哭,連尿都撒了一泡出來,象這樣的孩子,方磊那敢帶着玩,不嚇得半死才怪呢?
「這小子也夠調皮的了,把他高高地拋起來,然後再用手接,也不會哭!」張揚說道。
方磊說道:「那好!你雙手抱住叔叔的脖子,我帶你上天去抓小鳥!」
說時,剛好有幾隻小鳥從半空飛過,他抱着小虎縱身一躍,飛了上去,突然伸出右手,抓住其中一個較大的,然後瀟瀟灑灑地飄了下來。
大家一見,嚇得伸出來的舌頭,竟縮不進去,方公子竟能升上天。
馮捕頭驚奇地說道:「方公子!那晚上我說你為什麼對上到瘦狗嶺山頂毫不在乎,原來你不是爬上去,而是飛上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