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娘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王洛晨和左小青,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便怔楞片刻。
慕容曉抬眸淡漠的看着在她眼中如同小丑的兩個人,京都還真是小,在一間茶樓里都能碰到,不過,有些事情是她不能插手的,需要讓柳四娘自己面對。
見柳四娘並未出聲,左小青氣焰更勝,「柳四娘,你的面色倒是紅潤了一些,不過容貌不復以往,你就算穿再華貴的衣服也無法遮掩你醜陋的容顏?不過,讓我猜猜,你現在是不是再伺候哪一個老頭子?所以才過的這般風光?嘖嘖,真是不要臉,這才離開了相公幾日,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投入另外一個人的懷中?」
在左小青的眼中和心裏,她無法接受柳四娘過的好,她一直認為,柳四娘就該是過着沿街乞討,見到她然後要求着賞口飯吃,可一下子見到柳四娘穿的也不錯,且還有閒情逸緻在茶樓里喝茶吃點心的時候,她就生氣了,滿心的憤恨,所以說起話來完全的刻薄不留情面。不,應該說早就沒有了情面。
王洛晨也刻薄的說道:「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不要臉!你不要臉面我還要臉面,以後你見到任何人都不要說你曾經與我有過聯繫,否則我可丟不起這個人。」他現在越看柳四娘就越覺得討厭,總覺得柳四娘見過他最狼狽的時候,雖說後來幫着他一起爬起來了,但是他在柳四娘的面前一直抬不起頭來,柳四娘着實太過可惡!
柳四娘漸漸回過神來,聽聞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諷刺,頓覺十分好笑,時至今日這二人仍舊是如此自以為是,且還有那般齷齪的心思前來諷刺謾罵於她。他們真當她還是以前的善良無比的柳四娘?還是以前為了相公和名義上的妹妹盡心盡力的柳四娘?
她早就已經反省了!
望着其他座位上的人交頭接耳的看着這邊,她冷笑一聲,便悠然的回道:「最不要臉面的應該是二位吧?口出狂言污衊於我,說的跟真的一樣,我當真有些好奇二位,是不是被什麼蒙蔽了雙眼,活在自己編造的夢裏?再者,你們一個背棄年少妻子另娶他人,一個救你一命並收留下後作為妹妹般對待的人,怎麼會有如此厚的臉皮,站在這裏指桑罵槐?」
「在座人雙眼明亮,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你們自欺欺人覺得有意思嗎?當真以為自己那點兒齷蹉事兒被掩藏的極好?王洛晨,左小青,你們在我重病仍舊是在外跑來跑去為你們謀取榮華富貴的時候勾結在一起,然後又不知羞恥的奪走原本屬於我的一切,當真以為日後不會有報應?我告訴你們,報應要來了,不是你們的,用了骯髒的手段奪過來,始終也保不住!希望不久以後,你們還能有力氣在我的面前趾高氣昂。」柳四娘一番話說的極為冷靜,沒有一絲一毫的焦急。
四周的人更是對王洛晨和左小青指手畫腳,其中還有認識王洛晨二人的,更是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着關於王洛晨二人忘恩負義將他們的事情描繪出來。
一個個投遞在王洛晨和左小青身上的眼神都是鄙視的。
王洛晨面紅耳赤,顫抖着手指着柳四娘:「幾日不見,你竟然變的如此伶牙俐齒!」
「就算我奪走了你的一切又如何?你覺得憑現在的你有資格享受這一切嗎?將我當成妹妹一樣對待?這句話不知你是如何說出口的,你早就知道我喜歡相公,我曾不止一次的向你提起,只要讓我做相公的妾就可以。我會將你當成親姐姐一樣對待,可你呢?卻恰恰相反,想要將我嫁出去。若非你如此待我,我又怎會到最後將你攆出去?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與我們何干?」左小青氣憤不已的說道。
與無賴的人講道理,絕對是將自己逼上絕路。
柳四娘氣節,剛剛冷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有些浮躁。
「我曾經聽過一個故事,一條狗咬了從小養它的主人,將它主人咬成了重傷,卻絲毫沒有懺悔之意,反而縫人便說是主人沒有主動將大腿給它咬,所以它才將主人渾身咬了個遍來報仇。」慕容曉忽然出聲。她面帶輕柔若春風般的笑意,所有的話都帶着笑意緩緩而出,四周看笑話的人聽了愣了一下後,便是反應了過來,原來剛才那幾人的事情其實是一出狗咬主人的戲碼!
柳四娘在慕容曉的輕柔話語中也再次穩了穩心神。
緊接着慕容曉又道:「想知道最後狗的下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