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
安朵突地冷笑一聲:「你當然沒得罪我。」也對得罪和生死大仇可是兩碼事。她淡淡的掀起眼帘,那霧靄眸子透出來的不屑幾乎和林辰記憶中的安卿一樣,他抑制住心中打鼓的洶湧心跳,勉強笑道:「安小姐,和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很像。」
「哦,是嗎?」安朵紅唇微彎,冷冽的看着林辰,近乎惡意的說道:「我的偶像是安卿,會覺得像是正常的吧,畢竟……」說道這裏她聲音一停,抬頭似笑非笑的睨着林辰:「對我來說,她是我演技上的老師。而你又和安卿相處了這麼多年,對她一定很了解,覺得像也有可能。」
一瞬間,那個他根本不准旁邊人說出口的名字驀的撞進腦中,刺激得他每條血液都奮勇撕裂,這幾個月的噩夢接憧而至,讓他臉上假惺惺的笑容幾乎掛不住。
到了此刻,他要是還看不出安朵對他的惡意那這幾十年就是白活了,壓制着心中的煩躁和驚虛,一個字一個字逼出口中:「阿卿知道有你這麼個學生能記得她,一定會欣慰的。」
「我想不會。」安朵搖頭,繼續刺激林辰的心神:「畢竟殺害她的兇手還沒找到不是嗎?她一定會死!不!瞑!目!的!」
最後五個字一出,林辰渾身都驚起了一片涼意,在異國他鄉的夜晚,只覺得一股陰氣寒寒的冷風從身後吹過,要是往常安朵這點小把戲肯定不能讓他心神慌張,但這幾個月的不如意以及心神刺激後的衰弱讓他根本繃不住情緒,死死盯着安朵,青筋跳起急聲問出口:「你想說什麼?」
「什麼?」安朵疑惑的一眨眼,古怪的看着林辰,淺淺微笑的說道:「難道不是嗎,安卿被歹徒入室搶劫去世,現在兇手還沒找到,她怎麼可能會瞑目?」
瞑目兩個字一出,就像是雷霆重擊一樣打在林辰心臟上,刺激得他臉皮狠狠抽搐了一下,深吸口氣抑制不住情緒的勉強說道:「……你說得對。」
「林先生也這麼認為?」安朵笑了笑,眸子深處帶着林辰沒發覺的譏誚和冷意:「畢竟你是安卿的未婚夫,一定會幫她找出兇手,還她一個安寧對吧?」
林辰冷冷盯着安朵,在她面帶無辜真摯的微笑中,眉心狠狠跳了幾下:「是的……」
林辰回答後,安朵笑得越發開心了,明媚盈盈的笑容在林辰看來宛如罌粟花盛開,帶着噬人的惡意,但細細看去笑容璀璨乾淨,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咄咄逼人。
「啊對了。」安朵輕呼一聲,而後繼續說道:「林先生出現在這裏,看來安卿的遺產分隔問題已經處理好了?」
林辰臉色再也控制不住的沉下,敷衍虛偽的笑容徹底撕開,警告的看向安朵:「你什麼意思?」
「抱歉,作為安卿的粉絲我們都對他遺產去想很好奇,畢竟幾個月前發生了那種事。」安朵將林辰的警告忽視了個夠嗆,笑意盎然的勾起紅唇:「事情鬧得這麼大,我們會關注是正常的吧,以免這次再發生意外,讓安卿的好意和一番心血又被別人拿走,那豈不是太讓人難過了?」
林辰不是白痴,此時要是再看不出安朵的來意不善就是傻子了,更何況安朵的話讓他想到了國內網上安卿粉絲對他的諷刺,拿着安卿的遺產卻在彌補自己的名聲,他冷着臉笑容不在,反而顯得陰沉沉的:「安卿的遺產捐贈你們不是有粉絲跟進嗎,想了解問她去別來找我。還有,安小姐,奉勸你一句,別以為拍了一部戲紅了就了不起,有時間管別人的事,不如好好演戲去,免得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時候什麼都沒了。」最後一句話蘊含的警告和譏諷誰都聽得出來。
安朵笑容瞬間抹平,根本沒被他的話嚇到,不卑不亢的說道:「是嗎?但我還知道一句話,有實力在那裏都能走出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所以不勞你對我的事業關心,有這個時間還是關心你自己吧。」
林辰臉色寒得可怖,安朵的話直接在諷刺他這幾個月的落魄,對比着幾個月前還默默無聞如今卻和他同樣站在國外獲獎水平線上的安朵,這件事是對他最大的諷刺,他火氣再也控制不住,冷笑的掀起嘴唇:「安朵,進娛樂圈之前你老師沒告訴過你對長輩恭敬點嗎?」說着他突然彎下身,湊近了安朵冷聲警告道:「我就算再落魄,想要對付你我想還是很簡單的。」
這話說完他近乎是惡意又期待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