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響了就罷、第二次響起來之後,安朵再推了他一把:「你先讓開,都打了兩次了說不定是找我有事。 」
封景虞不甘心的在她唇瓣上重重咬了口,才氣咻咻地坐起身來,將一直嗡然炸響的手機丟給她:「待會兒就把這鈴聲換了」再不換,他怕是都快有了心理陰影。
「好」這種關頭安朵當然是爽快點頭答應,然後一看來電顯示,愣了一下:「是妃姐。」說話間她已經坐直了身體,接通了電話:「妃姐有事嗎」
「安朵,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給我說」鳳妃聲音冷颼颼又幽森森的,在漆黑夜色中簡直像是寒風呼啦啦的吹過,剖有些嚇人。
安朵一怔,飛速的思考了一下:「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她一邊又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嚴肅表示:「沒有。」
坐在她旁邊的封景虞聽到這話眉梢微挑,轉臉看過來。
「真的沒有」電話那頭,鳳妃眯眼繼續冷颼颼問。
難不成真的有什麼事情她忘記了
她抬手摁了摁眉心:「沒有。」
兩個字落下,鳳妃氣得呵呵冷笑兩聲:「那你給我說港城電影學院給我發來的提醒你休學時間到點,讓你回去上學的通知是怎麼回事」
休學到點、提醒上學
這個字驀然撞進她腦中,安朵錯愕的的睜眼、脊背挺直:「什麼」
「你問我什麼,我還要問你什麼呢」鳳妃聲音幽幽,在漆黑的車廂內特別分明,就算封景虞坐在駕駛座上也能聽到她在說什麼。
這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心累的編輯嗎
一大早爬起床就接到了網上緋聞炸開的消息,結果後面又是一系列事情,一下午將之前一些事情處理了,好不容易晚上能喘口氣,結果就接到了港城電影學院教務處打來的電話。對方直接提示安朵的休學時間到點,該去上課啦
這讓鳳妃瞬間懵了,連續反問好幾次直到雙方都確認說的真的是安朵後,鳳妃盯着那張傳給她那張讓安朵回去繼續上學的通知書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世界上還有比這個更搞笑的事嗎
她帶了這麼久的藝人現在才知道對方不是已經畢業、不是其他原因,而是休學中而現在休學時間到了,學校來催人了眼看着安朵好不容易事業奮鬥到了快速發展高峰期,就要迎來最絢爛的時刻,居然要回去上學了
那一瞬間鳳妃簡直是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但此時此刻聽到安朵這邊安靜的詭異的聲音,她怒氣一滯沉默半秒氣得有些額頭突突跳的問:「你該不會是忘了你正在休學吧」
這句話說得特別咬牙,隔着電話線安朵都能感受到話中蘊含的怒氣騰騰。安朵卷着睫毛沉默了片刻,難以啟齒的張了張口:「我。」話才說出口她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只得嘆了口氣心若死灰的摸了摸鼻子,認命的靠坐在座椅上:「妃姐,我真的忘了」
身邊封景虞毫不客氣的笑出聲來,人和人的倒霉程度都是需要對比的。有了安朵此時的窘態作比較,剛才他遭遇的事情似乎也不是那麼惱火了。
然而此時此刻她當然沒心思沒心情去理會笑得格外恣意的封景虞,一股腦的沉浸在這個讓她措手不及的消息中。離開學校太多年,加上在安朵原本的記憶之中學校所佔據的比例也不大、也沒有什麼真正要好到經常聯繫的朋友,所以說實話她是真的忘了
努力在腦中搜索了一番她才驚恐的發現,安朵辦理的是一年半的休學,而時間也就是到現在,也就是說她真的要回去上學了。 她在腦中刻畫了一下這兩個字,只覺得眉心突突的跳,對這兩個字簡直是有些慘不忍睹的頭疼。沉吟兩秒,她艱難的張口頭疼的問道:「妃姐,能不去上學嗎」
「我還想問你呢。」眼見安朵把皮球丟給她,她鳳妃又氣又好笑,咬牙怒道:「你說能不能」
「那怎麼辦」安朵盯着車前窗漆黑沉沉的夜色,謹慎的思考了一會兒後,張了張口很認真的問:「妃姐你說我跳級行麼」
「直接跳到畢業」鳳妃繼續嘲笑。
安朵沉默了
她不是剛剛入行的年輕演員,學校的教育方式對她來說其實已經沒用了。現在她需要的是拍戲、拍戲好好磨練自己的演技,而非是再次回爐重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