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以安衡的暴躁脾氣和他不凡的出身肯定會不服氣,但哪知道安衡翻了個白眼,無視了他的腳,雙手攤開舒服的躺在了地上:「服!」
「咦?」這樣的回答倒是讓馬庫斯有些驚訝,笑眯眯的彎腰俯視着地方的安衡:「小少爺,你脾氣倒是挺好的嘛。」
安衡翻了個白眼:「別叫我小少爺,好像誰聽不出來你說話時候的鄙夷一樣。」
要是之前只是因為安衡身手不錯讓他略感興趣,這會兒他倒是真覺得這位僱主未婚妻的弟弟有些有趣了。吹了聲口哨到:「你不是要出門嗎,我帶你出去。」
安衡吐出口氣,望着天花板上的燈:「我不想去了。」之前是太憋氣所以想找個東西撒火,現在打了一場火氣早就泄了。
「你身手不錯,但看架勢是在軍隊裏面學的吧。」馬庫斯道。
安衡唔了聲點頭,馬庫斯見此嘿嘿一笑,挑眉:「你身手倒是很不錯,槍法怎麼樣?」
安衡翻身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傲然睥睨的回答:「知道我為什麼會去軍方學習格鬥術嗎?因為我的槍法好。」
「哦?」馬庫斯雙眼一亮:「有多好?要不然我們比試比試?」說完就自顧自搖頭:「不行,這裏是在醫院,不合適。」說完,已經是滿臉的遺憾。
約翰已經聽得是滿臉警惕和黑線,打架就打架玩兒什麼槍,當這裏是什麼地方?他抬步走了過去。
「親愛的小朋友,告訴你一件事,聽嗎?」馬庫斯見約翰快步走過來,頓覺遺憾的飛快的道:「你的身手很不錯,但知道和我的差距在哪裏嗎?」
「經驗和時間。」安衡冷靜的道:「給我時間積攢足夠的經驗,我總會贏你的。」
「當然。」馬庫斯快速的道:「知道最快積攢經驗的地方在哪裏嗎?夥計,我認真的告訴你,不是在軍隊,不是在某些特種部隊,你如果想要體會那種血與火的瘋狂和刺激,感受生與死的界限,就加入傭兵團吧。世界上的某些地方和國家並不如你生活的c國那麼平靜,他們信奉的是強者為尊。甚至幾歲的孩子都能抱着槍殺人,那種感覺與你在這種有保護性質的軍隊中學到的東西一定不一樣,相信我!」
「馬庫斯,閉上你的嘴!」約翰殺氣重重的冷聲道:「他和你不同,也別想勾引他去你的地方,你會承受不起那種代價。」
興奮過度的馬庫斯一個激靈這才後知後覺醒悟過來安衡的身份,他不缺錢,而家裏能將他送去某些特殊部隊學習、摸槍,恐怕也不缺少勢力,他的一生已經是被規定好的人生贏家,的確沒必要和自己去拼命。
一想到這個,再聯想到安衡十分不錯的身手和似乎更好的槍法,覺得太可惜的同時,他無辜的舉起雙手狡辯:「我當然知道,我只是在告訴小少爺這個世界很大很大,他可以去很多地方走走。」說着對安衡一眨眼,神經兮兮的哈哈笑着走了。
約翰臉色更黑,看着若有所思的安衡,眼皮一跳連忙道:「安少,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個瘋子。」
「瘋子?」安衡挑眉問後,也不需要約翰回答,揉了揉肉手腕,低頭淡聲道:「放心,我不會胡來。」
約翰仍舊有些不放心,等晚上安朵醒來後,將這件事告訴了她。安朵沉默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放心,他有分寸,不會胡來。」
這句話幾乎與安衡說的話一摸一樣,約翰見安朵這麼回答也鬆了口氣。
之後在醫院待着的幾天,或許是因為不打不相識,那位閒極無聊的馬庫斯先生倒是經常去找安衡切磋,或者帶他出去閒逛。安朵遇到過幾次,也並沒阻止或者多說,只是叮囑出門記得帶人。
就如同她以前說的,安衡既然已經長大,她何必還什麼都管着?
接下來的幾天,安朵都忙着照顧封景虞。其實也並不需要她怎麼照顧,換藥用藥有護士,檢查看病有醫生。做飯有廚師,她需要做的只是幫他擦拭一下身體諸如此類的事,閒來無事就陪着他看電影,聊着電影中導演的拍攝手法和演員的演技水準,或者考慮如果自己演這裏該怎麼演,才能表現得更好。
封景虞的傷勢說到底需要的是靜養和調理,並不需要一直在醫院躺着。再加上這邊並不安穩,在這裏醫院住下去反倒不如回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