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就像是炸彈爆炸一樣,現場緊繃的氣氛瞬間被向婧的這句話點燃。那位警官臉色大變,迅速退後的同時快步取出槍支瞄準了站在中間的律師,而那位大使館工作人員則是連忙後退幾步,錯愕又震驚的看向門內的特羅尼,又看了看保鏢手中的視頻。
視頻中的這個亞洲女人雖然虛弱一又狼狽,渾身髒得不行,但他還是看出來她的確就是在船上失蹤兩人中年的一個。而現在受害者被找到了,並且指認了特羅尼,也就是說特羅尼的確涉及了這件事。
他一面震驚一面卻又焦灼,特羅尼的律師來之前就囂張而正大光明的說要找大使館尋求幫助,並且信誓旦旦聲稱特羅尼與這件事無關。現在大使館介入了這件事中,中途卻出現了這樣的翻轉。特別是他和律師離岸前還被眾多媒體圍堵過,也就是說全世界都知道他和特羅尼有關,那麼現在該怎麼洗脫大使館的罪名?
「不可能。」律師有些震驚又有些慌亂的聲音響起:「她只說了這一句話,並沒有任何直接證據,不能就這麼定下特羅尼的罪名。」
「她是受害者,也是經歷了女王號槍擊綁架案的目擊者,她的話都不能相信還能信誰?」蕭遠渢譏諷着說。
「不可能。」律師一直重複着這句話,對眼前的情況也有些措手不及。明明應該死亡的人怎麼可能活下來,更何況特羅尼一直行事謹慎,怎麼可能被受害者抓到把柄,這不對!
蕭遠渢眯了眯眼,轉頭看向警官:「我懷疑這位律師與嫌疑人特羅尼埃並不僅僅是僱傭關係,還請警方先行拘押扣留,等待調查。」
警官嚴肅狀點頭:「您說得對。」事情變化太快,特羅尼埃的罪名顯然已經被坐實,他該怎麼選擇是顯而易見的事。
律師臉色青白,蠕動着唇角正要辯駁就聽蕭遠渢繼續說道:「不過兩個受害者現在傷勢太過嚴重,現在還在趕往醫院的途中,就算抵達了醫院也要時間搶救,不如等兩位受害者徹底清醒後再去詢問。」
「當然、當然可以。」警官鄭重點頭,卻琢磨出了一些東西出來。大概這位蕭先生手中也沒有什麼直接證據可以釘死特羅尼埃,不過兩個受害者已經救了回來,能否拿到證據也只是時間關係了,所以他自然願意給個方便。
蕭遠渢暗鬆了口氣,臉上的肌理條紋都松泛了許多,卻聽到旁邊保鏢突然摁住了佩戴的耳機,臉上滿是驚愕的對他道:「蕭先生,找到艾迪了。」
蕭遠渢的眸瞬間抓緊,眼中厲光逼人:「艾迪?」
那個跟在他家朵朵身邊幾年了的助理,在中途添油加火併且給與了他們的人致命一擊的艾迪。他臉上殺氣沉沉,冷聲道:「在哪裏?」
保鏢瞠目結舌的回答:「他剛上船,是來自首的。還告訴我們要儘快去找到小姐,否則今晚再找不到就會出現意外。」
蕭遠渢臉色沉沉,冷笑一聲:「逮住他,看他到底要耍什麼花招。」
一行人快速離開,坐在房間內的特羅尼臉色沉沉、晦澀難看,之前的底氣十足、有恃無恐在此時消失殆盡,寬厚的肩膀緩緩塌陷,臉上的表情晦澀難懂。沉默的站在那裏,看着門外漆黑的夜色,一言不發。
一行人很快抵達了地點,一看到帶着手銬站在那裏的艾迪,蕭遠渢大步上前一腳踢在他的胸膛,砰的一聲,艾迪倒飛出去在地板上滑了很遠才停下來。他痛得面色扭曲,捂着腹部難受得要打滾,卻極力保持着鎮定,急忙道:「我發誓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不知道他們將安姐帶去了哪裏,但肯定就在近海幾座私人島嶼上。還有快去找到她們,要是過了今晚,就真的找不到了。」
安朵兩人的確是在近海的一座私人島嶼上找到的,從向建林的飛機突然失去了蹤跡看,對方的確是準備今晚動手,但他家朵朵棋先一招,竟然從重重包圍中跑了出來,間接打破了對方的佈置。
不過,這個間接或者說直接害死了船上二十多個保鏢,害得安朵被抓的兇手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他的目光挑剔而慎重的划過艾迪,從他寫滿了焦急的眼球到痛得發白扭曲的臉上。
見蕭遠渢沒動靜,艾迪慌了,咬牙切齒賭咒發誓的急聲道:「我發誓,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我要是想跑根本不會來自首,你們也不可能找到我。既然我來了,就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