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朵一怔,旋即捧着一大束玫瑰牽起唇角輕笑。而觀看直播的現場,卻有許多的女士激動的尖叫出來。之前的跑車、房產、所有的錢比起來都沒有這一個玫瑰園的魅力大。
玫瑰代表愛情,但剪下來的玫瑰會凋零,而一片玫瑰園在某些人眼中就象徵着永恆不變的愛,封大神這是在隱晦的告訴安朵,我這一輩子只會愛你一個人。每個女人都受不了如此浪漫又深情的告白,因為這個玫瑰園,現場的所有女嘉賓全都瘋掉了,尖叫聲此起彼伏、一直沒斷。
安朵也捧着玫瑰,那張嬌艷動人的臉與那一束紅得奪目的玫瑰相互映襯,說不出是玫瑰更美麗、還是她更動人,但她眼底的幸福和愉悅每個人都可以看到。
齊雲戈面帶複雜的看着這一幕,幾不可聞的輕聲說:「你沒說錯,我早就死心了。」或許從他們曾上的節目,走紅毯時候的默契,以及被八卦報紙拍到時的對視微笑,所有的一切都證明自己就是個局外人。
這三個字有點心酸、也讓他有些挫敗,但仔細思考不得不承認朵朵曾經說的都是對的。他們倆的追求不一樣,安朵已經嚮往婚姻和平穩的未來,他期待的卻還是刺激、浪漫的戀愛,不在乎結果、只在乎擁有。
兩人三觀都不一樣,怎麼能在一起?
這麼說着他都快哭了有木有?這可是他的初戀,竟然就這麼無疾而終。
齊雲戈有些傷感、又有些酸,但看着大屏幕中捧着玫瑰笑得幸福又愉快的朵朵,有感覺好像沒那麼難受了。
好像……
真的放下後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因為仔細去向,比起當情人他和朵朵好像更適合當朋友,可以肆無忌憚的打鬧、吐槽,或者在危險時候幫助對方的那種朋友。
認清了自己的位置和身份,他當然不會再讓朵朵苦惱,不過有時候給封某人增加些負擔對他來說也是種樂趣。
第二十九張照片和禮物,這次是一個小島的照片。鬱鬱蔥蔥的綠色和漂亮的沙灘與海水,島上那棟房子浪漫得讓現場的女士又尖叫起來。
「話說起來這棟房子不該是房產嗎,為什麼不放在那一疊紙裏面,非要拿出來虐我們,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有女士在哀嚎抗議。
「就是,沒錯。告訴我們是來他的求婚儀式,結果是來看他們倆虐我們,這把狗糧吃得好胸悶。」
無意間撒了一把狗糧的安朵將東西放好,卻認真的又看向照片。這已經是她記憶中的封景虞,應該是拍完《倚靠》後在國外電影節上拍的照片。但這張照片與之前有點區別,因為這張照片並非是單人照,而是合照。照片上她穿着的那一襲長裙仍舊記憶猶新,正繃着唇角看上去有些緊張。
當然緊張。
那時候《倚靠》送選電影節,卻遭到了冷遇。這部電影是當時的她唯一的機會和救命稻草,她怎麼能不緊張忐忑?
第三十張照片,這是他們訂婚那次拍的。同樣是合照,她穿着一跳及膝的裙子挽着他的胳膊站好。
第三十一張、第三十二張,之後的照片無一不是兩人的合照,安朵每一張都認真看了,每一張都能讓她回憶起當時經歷了什麼,等拿到最後一張也是在奧斯卡頒獎典禮後那個偷拍的記者寄給他們的那張照片後,就在她在想下一張照片會是什麼的時候,她的手機嗡的響了起來。
掃過來電顯示,她眨了眨眼接通了電話,對方低沉溫柔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累不累?」
「不累,前邊就當鍛煉了,後面有你送的車,怎麼可能累。」安朵將車子停下,輕笑着回答:「所以說大影帝你現在打電話來就是證明所有禮物都送完了嗎?」
「算是送完了。」封景虞轉而問道:「喜歡那些禮物嗎?」
她目光所及能看到車鑰匙,能看到卡片、房產、玫瑰、諸如此類的種種東西,最後她只是靠在座椅上輕輕牽起唇角:「嗯,還行吧。」
只以為鳳妃是在錄像以後當留念的安朵並不知道此時她的一言一行都在被超多人看到,她此時臉上的愉悅笑意和幸福與她口中所說的還行根本就是兩個概念。
看着大屏幕中口不對心的未婚妻,封景虞並不反駁,只是順應着道:「那我就讓待會兒的禮物讓你更喜歡一點。」
「還有?」安朵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