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此時她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看到她的愛車,簡直是太可笑了。.一邊噁心於車上兩人、一邊又噁心於自己的車被這兩人玷污,到最後簡直想扔把火連人帶車一起燒了!
深吸口氣,將這種滅世情緒壓了壓,她對着門外突地喊道:「安衡。」
「在。」早就眼巴巴等着門口的中二少年聽到呼喚,像是小神龍一樣及時的飛快衝進來,俊俏的臉上滿是尷尬和沉默,可憐巴巴的盯着她,遲疑的問:「姐,有事嗎?」
安朵背對着他翻了個白眼,這麼久了,她倒是第一次聽到安衡這麼乖、這麼爽快聽話的叫她姐姐。要是往常她肯定開心的嘴角翹起來,但此時聽到,卻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鬧出這麼大的事,她打定了主意得讓他把膽子收斂一下,否則現在才十四五歲就敢開車偷拍,等過幾年那還得了?
背對着安衡,她盯着電腦上的照片看了一會兒,突地說道:「你拍的這些照片有人看到嗎?」
「沒!」安衡一個激靈,連忙斬釘截鐵的回答:「保證沒有,有幾張是在車裏拍的,更多的是在一間房子裏偷拍的。房間正對着會所,距離又不是很遠,所以肯定沒人發現。」
安朵『唔』了一聲,突地冷聲問:「房子?」
安衡覺得自己快蠢死了,居然口快的把這個說了出來,抹了把臉他老實交代道:「因為那個會所防守很嚴密,在外面天天守着太明顯,所以我就在對面的老舊居民區租了一間屋子,專門守着。」
租房子!守了好幾天!
安朵簡直又想把他凍在冰箱裏了,捏着鼠標皺眉問:「房子用誰身份證租的?」
「沒誰。」看着安朵還背對着他,安衡有些泄氣的回答:「那片居民區都幾十年快拆遷了,那裏住的人大多數都搬走了,所以聽到我要租房子對方根本什麼都沒要,收了錢就走了。」還一副生怕他反悔的架勢,當然最後那句話他是不會說的。
安朵沉默了一下,暫時放下了心:「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姐。」安衡正提心弔膽等着聽回答,就在心臟一上一下的沒底的時候卻聽到了逐客令,簡直覺得他快被虐出病來。要打要殺都行、重要的是給句話啊,現在這是要鬧哪樣,能不能別玩兒冷暴力啊摔!盯着按多的背影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此時此刻他心中的後悔已經淹了錢塘江、就差臨門一腳衝破黃河與長江。
房間門咔嚓一聲關上,安朵這才轉過頭去盯着空無一人的臥室門睨着眼哼了聲。她這個弟弟膽子太大了,這次不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厲害,恐怕下次都敢飆車放火了!
搖了搖頭,她拿出單反將裏面的照片拷貝出來,和之前郁興給的那張都打包放到了一個新建文件夾中。纖細的手指抵着下巴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才登陸了很久不用的社交賬號。已經好些年沒用,要不是她所有賬號密碼都一樣,恐怕還真的給忘記了。號碼登陸,這個灰撲撲鮮有人知的賬號上只有渺渺幾個人,這些人在很多年不聯繫下都已經黑了頭像。
而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其中一個頭像上,盯着頭像她眨了幾下眼,才低聲呢喃道:「要是你知道是我來求你,肯定得意死了吧。」一搖頭將各種雜念拋開,然後將文件打包成郵件直接發了過去。
看着電腦上顯示發送成功,她鬆了口氣就坐在電腦前等着。因為她知道對方只要打開了這個郵件,那麼肯定就會回復她。果然不出所料,五分鐘後流水的頭像急促的跳動起來,安朵一點開就看到幾排急促的問話。
流水:這個照片,你是從哪裏來的?
流水:你是誰,怎麼知道我這個號碼的?
流水:這個照片你交給我,是想做什麼?
流水:這個賬號你怎麼知道密碼登陸的?
四個問題一個比一個急促,安朵幾乎能看到另一頭電腦屏幕前那人震驚錯愕的表情。
沉默了兩秒,她才按動鍵盤發送了過去。
如魚得水:我是誰不重要、這個賬號我從哪裏哪來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組照片。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總之我發給你了,是刪除還是曝光出去都看你自己。
說完毫不猶豫的關了賬號,乾脆利落的再將電腦關上。然後坐在電腦桌前怔了幾分鐘,苦笑的搖搖頭,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