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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聲音讓林妙香猛地望向門邊,在看見門口齊刷刷站着的一行人後也怔了。慌慌張張地就要從夜重腿上站起身來。
奈何夜重的懷抱像是鐵一般堅硬,林妙香只得順着他的意思乖乖躺在了他的胸膛。
「站着坐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還不進來坐?」夜重沒事人一樣看向門口,招呼着愣做一團的眾人。
簡直不是可怕,而是恐怖。
江玉案在心裏暗暗說了這麼一句,當下也顧不得腳下碎了的酒罈,牽起姜恨水就坐到了離夜重最遠的位置上。
九九和姜無戀無奈下只得坐在夜重旁邊的兩個位子。
聞見門口打碎的酒罈傳來的清香,夜重笑眯眯地望向自顧自為自己斟滿酒的江玉案,「酒香四溢,可惜了這壇好酒啊。」
「當然可惜,那可是你最愛喝的竹葉……」江玉案的話戛然而止,雖然剛把酒杯舉起,但他自然聞出了杯子裏的酒香是何品種。
夜重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模yàng ,他看着僵在座位上的江玉案,眯起了眼,「怎麼,莫非這女兒紅不好喝?」
「好喝,好喝。」江玉案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回應,只是傻傻地重複着這一句。
一旁的九九覺着奇怪,拿過桌上的酒壺一聞,臉色也難看起來。
她跟在公子身邊這麼久,知道他向lái 只喝竹葉青。這酒壺裏上好的女兒紅,卻是趙相夷才會喝的。
「你到底要怎樣?」九九一時控制不住。語氣強硬起來。沒有指名道姓的詰問讓桌邊氣氛頓時凝重下來。
「什麼怎麼樣?」夜重無辜地反問到。他突然想起什麼似地低下頭,摸了摸林妙香的發,「對了。香香,長生說有事情找你,問你有沒有時間過滄瀾閣一趟。」
林妙香微怔,抬起頭來看了看江玉案,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只想在你身邊,相夷,我哪裏都不會去。」林妙香依偎在夜重身旁。一雙手緊緊抱住他,仿佛怕他硬是要把自己推向江玉案一樣。
江玉案拿着杯子的手因為五指用力,已經能看見其分明的骨節。
夜重滿意地笑了。他把林妙香的頭按向了自己的胸口,「嗯,正好我也捨不得你去呢。香香,我的香香。你只管留在我身邊就好。」
他說話的語氣溫柔而繾綣。可是除了林妙香,所有人都看見了他眼裏血色的光芒,像是要把人吞噬一般。
可是,就算林妙香看見了又如何,她也依舊會把這個人當做是她最為對不起的那人吧。
江玉案自嘲地笑笑。他突然覺得這一頓飯完全沒有吃下去的意義了。
幾乎是在他站起來的同時,九九已經臉色僵硬地衝到了房外。
江玉案看了她一眼,和姜恨水跟了出去。
剛才來的人不多時就剩下了姜無戀一個人還穩穩地坐在原地。夜重也不趕他,但也不理他。只顧和林妙香一口一口地相互餵着飯吃。
酒過三巡。夜重臉上早已微紅。
他斜斜地看着賴在房裏不走的那人,笑着問道。「夜色已深,無戀兄難道準備留下來過夜嗎?」
「剛才貪杯,不想已過了那麼久。」姜無戀自始至終只是自己喝着酒,此刻夜重開口,他才一副恍然驚醒的模yàng ,「在下先行告退,就不叨擾二位了。」
夜重不說話,低頭一聲不吭地喝着酒。
林妙香已經在他的懷裏沉沉睡去,安靜的睡顏美好得像是最美的畫,夜重一動不動地望着,連姜無戀什麼時候離去的都不曾知曉。
待把林妙香放到床上後,他一個人走到了院落,也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壇酒,一個人對着月色,痛飲起來。
對於身後尾隨而來的身影,不聞不問。
在門口等候已久的江玉案終於按捺不住地走上前去,站在了黑衣男子的身後,「公子,你放過她吧。」
「放過她?」夜重意味不明地聲音在夜色中顯得鬼魅,他高大的身形被月光拉出長長的陰影,籠罩了身後的江玉案。
「她不過是因為不敢接受現實而把你當做趙相夷,你沒必要由着她去。她已經失去得夠多了,你這樣任由她逃避下去,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