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香轉頭看着她,「你覺得我喜歡睡一個時辰換一個房間?」
九九微xiào 道,「還是夫人也喜歡和我表哥睡在一個房間?」
「……」林妙香做深思狀,「我覺得你的提議不錯,其實一個時辰換一間房倒是蠻新鮮的。」
帥霸天皺眉,雙眼微眯,就這麼若有若無地看了過來,「香香,你不是說王府的錢,一分都不能浪fèi 的嗎?」
林妙香縮了縮脖子,義正言辭地說道,「錢財乃身外之物,該用的時候就要用,怎麼能斤斤計較呢。總之,一人一間房,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說完,林妙香也不看其餘三人的反應,一溜煙地跑上了樓,躲進房間。
走了半步,她又不放心地退了回來,將門反鎖,然hòu 用屋內的椅子抵在了門處,並將所有的窗戶都緊緊關閉。
做完這些以後,林妙香掃視了一遍房間,確定沒有什麼漏洞可以讓帥霸天鑽後,她才滿意地拍了拍手,澡也顧不得洗,一頭栽進了柔軟的被子裏。
夜已經很深了。 傻婦18
窗外只有細細地風聲和着樹葉搖動的沙沙聲。
月光漸jiàn 淡去,隱在濃雲之中。白『色』的窗紙上,無數的樹枝小手一般晃來晃去。
林妙香裹着被子,肉團一樣地縮成了一個圓圓的球狀。她睡得並不安穩,細長的眉不似平日的舒展,反而是緊緊地皺在一起。
濃黑的睫『毛』密密垂落,上miàn 掛了點閃光的什麼東西,一眨眼,只剩下臉頰出濕潤的兩行。
「千山……」林妙香猛地哆嗦了一下,睜開眼來,眸子裏還滿是『迷』茫的霧氣。『迷』『迷』糊糊間,她看見床邊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有些熟悉,但看不真切。
林妙香『揉』了『揉』眼,帥霸天英俊的面容漸jiàn 在視線里清晰起來。
「帥霸天!」林妙香眼中漸jiàn 有怨恨和怒火暈染開來,她剛想翻身下床,卻被帥霸天抓住了肩膀,按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香香,天很晚了,你要去哪裏?」帥霸天打了個哈欠,滿臉無辜地望着她。
林妙香氣得雙手發顫,怒氣沖沖地指着帥霸天,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怎麼進來的?」
帥霸天揚起了嘴角,黑『色』的長髮散落在身下,平添了幾分『性』感。他對着窗戶指了指,理所當然地答道,「那裏。」
林妙香順着帥霸天的手指望去,原本緊閉的窗戶被直接拆成了兩半,寒風呼呼地從洞裏倒灌進來,隱約能看見外面疏淡的星光。
帥霸天得yì 地湊上前去,「怎麼樣,香香,我是不是很厲害啊。有我保護你,你什麼都不用怕了。」
林妙香忍不住一腳踢了過去,「我最怕的就是你。你給我滾下床去。」
帥霸天如果真那麼容易說話就不是帥霸天了,他兩眼一閉,大大咧咧地說道,「不讓。」
說着,他的手腳還攤成了大字型,直接把林妙香『逼』到了床角。 傻婦18
林妙香冷笑一聲,唇角泛着不正常的陰寒,她在袖子了『摸』索半天,拿出一個明晃晃的東西來,「你當真不起來?」
「絕不。」帥霸天閉着眼大聲嚷道,順手將林妙香的枕頭抱在了胸前,蹭了蹭,「這枕頭上有香香的香味,抱着它就像抱着你一樣。」
林妙香的手捏得咯咯作響。她兩隻手動了動,笑容越發森冷。
正賴着不肯走的帥霸天陡然聞到一股硫磺味,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睜開了眼睛,看見林妙香手上燃着的火摺子,表情終於變了,「你要做什麼?」
林妙香一把抓起了被子,「你既然不下去,我就把這床燒了,看你能躺多久。」
「你瘋了,這裏天乾物燥,這一把火燒下去,房間恐怕都會燒成灰燼。」帥霸天的臉『色』有些難看,噌地一下坐起了身子。
「我何止要房間化為灰,我要你連灰都不剩。」林妙香手裏的火摺子離被子只有幾寸的距離了。小小的火苗在風的吹拂下,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可能將被子點燃。
帥霸天仰視着那暗紅『色』的火舌,忽然間笑了開來,「香香,你怎麼不懂,我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