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林妙香溫柔地看着表情嚴肅的夜重道:「你別這麼說,這世上沒有誰應該為誰做什麼,如果你這麼想,我會惶惶不可終日的。」
聽了她的話,夜重生qì 了,鬱悶地問了一聲:「你就不能讓我保護你嗎?」
林妙香搖了搖頭。她的另一隻手撫上了夜重的臉,「夜重,等你恢復了記憶之後,就不會再說這種傻話了。」
「恢復記憶,又是這種話。難道沒有過去的記憶我就不能保護你不能給你承諾了嗎?」夜重挫敗地甩開了林妙香的手。他突然討厭起現在的自己來。
林妙香沉默地無言以對。
「你為什麼一定要保護我呢?」林妙香眼裏全是無奈與心酸。
她不敢去相信這虛幻的美好。
如果有一天夜重恢復了記憶,這個世界上,或許又會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與其最後來懷念這一剎的煙火,不如從一開始就生活在黑暗之中。 傻婦183
夜重輕輕地環着林妙香,「因為你是我的親親娘子呀。」
「如果我不是呢?」如果我是曾經傷害過你的人,你也會說出剛才的誓言嗎。
夜重垂下了眼眸。兩個人之間的沉默沉重地壓在了彼此心上。
突然,「嗷」的一聲嚎叫,一個既似虎又似豹的野獸向他們沖了過來。
還在對峙的兩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野獸就咆哮着撲了上來。
「啊……」林妙香慘叫一聲,還不知怎麼回事兒,一雙大手就狠狠地把她推向了一邊。
再次被狠狠摔了一下的林妙香,眼前金星『亂』閃,僵硬麻木的身體倒是有了些感覺。
顧不得心中的驚恐,她翻身站起,使勁兒『揉』了『揉』眼睛。
一看清眼前的情景,「天哪!」她低呼一聲。只見夜重雙手抓着野獸的兩雙前爪,雙腳狠狠地夾着野獸的脖子,整個兒人懸在了空中。
大如花豹的野獸眼中冒着森森藍光,金『毛』燦燦的長『毛』油光發亮、血紅的長舌伸在外。脖子被夾得難受,它痛苦的「犴嗷,犴嗷┅┅」嚎叫着。
「夜重!」見那怪獸的兩條後腿不停地踢騰,林妙香擔心地大叫了一聲。
「娘子,你快走開。我一個人可以應付的。」擔心林妙香害怕,正在跟野獸拼搏着的男人吼了一句。
聽了他的話,林妙香反而沒敢動,眼睛死死地盯着男人的手和腳,再看看那野獸,她吞了吞口水。的確害怕。
「犴嗷┅┅」脖子被夾得難受,野獸又是一陣痛苦的嚎叫,眼中閃爍出凶戾絕望的火光。
它的腦袋拼命一別然hòu 再一回,夜重懸在半空中的身體被怪獸別得不穩地晃了晃,只是一閃。他的腳又狠狠夾在了怪獸的脖子上。 傻婦183
林妙香緊張地看着,希望那畜生趕快斷氣。
不幸的,林妙香突見殷紅的鮮血從男人的手上涌了出來,很快他的雙手上就形成了一道血流的痕跡。
鮮紅的血『液』不停地流着,夜重好像一點兒都不在意,繼續拼命跟怪獸搏鬥着。
林妙香哪兒見過如此驚心動魄的場面。
她呆了一陣,抬頭看着男人的頑強。她忘了害怕,忍不住暗贊這男人的堅強意志!
夜重手上的血越流越多,怪獸還在掙扎,再這樣下去,他搞不好會失血而亡。
想到這兒,林妙香再也站不住了!緊緊盯着夜重。她尋找機huì 。
然hòu 她取出了她的腰間別着把長劍,來不及多想,她疾衝過去。
一看她沖了過來,夜重着急地大吼道:「娘子,快閃開!」
沒搭理他。已經跟着張叔學了半年醫術的林妙香對動物身上的薄弱部位在哪兒太了解了。
她吹了口氣,俯下身,對準怪獸**上的那塊暴『露』在外,柔軟鮮紅的肉塊狠狠地刺了進qù 。
「噗」的一聲,怪獸身上噴漿出來的鮮血不歪不斜,全賞給林妙香的小臉兒了。
「嗷,嗷……」受到致命傷害的怪獸發出了一陣驚天動的吼叫聲,那叫聲如雷鳴般震響。
林妙香被那聲音震得「噔噔噔」地倒退了好幾步,「咚」的一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