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清,但自修煉七殺心經之後,她的武功便是以不可思議地速度增長着,更別說跟着姜陌,她已學會了以毒殺人。
林妙香的眼神很冷,可鳳持清卻仍jiù 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yàng ,細細看去,似乎還帶着幾分輕蔑。
他看着林妙香,緩緩說道,「現在的你,我自是無法輕易殺死,但主人讓我告訴你,你不可能殺我。」
林妙香一怔,忽然笑了出來,笑容裏帶着幾分嘲諷的意味,「我倒要看看,我是如何不可能殺你。」話音未落,她便是倏地抽出了無情,一劍直指鳳持清面目而去。
鳳持清臉『色』不變,右手持琴一擋,便將那劍擋了下來,一擊未果,林妙香冷笑一聲,正欲再出手,
鳳持清那波瀾不驚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主人說,你殺我的時候,我便讓你看看這琴,你自會停手。」
「一把琴便能讓我停手,笑話,也不……」林妙香的話戛然而止,她低頭看着鳳持清手中的琴,臉『色』一變,忽然一把抽回了長劍,那模yàng 像是傷了什麼最不該傷的東西一般。
她猛地一彈身,後退了半步,滿是驚懼地望着鳳持清手中的琴。
先前隔得太遠,並沒有看清琴的樣子,此時這麼近的距離,她可以清楚地看見厚實的琴上那七根泛着殺意的琴弦。
這琴,她再熟悉不過了。
那一年,那個穿着紫衣的男子渾身是血地彈着曲子,滿是溫柔地望着自己。
「這醉夢琴,你是從哪裏得到的?」林妙香的聲音再不複方才的沉穩,在滄瀾山的後山墜崖後,這琴便是留在了滄瀾山,之後她再未有機huì 見過。
此時見它被鳳持清拿在手上,哪裏會沒有絲毫震驚。
「這琴,是我的,自然是在我手上。」鳳持清看着林妙香震驚的臉,平靜地說到。有桃花落在了他的發間,讓他看上去少了幾分冷意,多了幾許仙氣。
沒容林妙香開口,鳳持清又徐徐開口,「主人讓我告訴你,在你殺我之前,想想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把我當做了誰,想想我為何能找到這幽谷之路,想想在趙相夷昏『迷』後為何失蹤半日便成了夜重,想想,現在的趙相夷為何只記得少許過往。他說,你想明白之後,自然是不會殺我。」
林妙香定定地看着鳳持清,那目光倒像是要把他吃下去了一般,她看着鳳持清,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沉思,一會兒又是茫然,種種神『色』在她臉上不停地變換。
「我想不明白,你能告訴我麼?」林妙香望着鳳持清的眼睛,眉頭緊鎖,臉上的震驚之『色』卻是怎麼也掩蓋不去。
「我也不明白。」鳳持清搖搖頭,那模yàng 像是與林妙香此刻只是好友相逢信不閒談一般,絲毫沒有在意林妙香手中的長劍,「主人說,我受了太大刺激,忘記了以前太多的事,但你會為我找回我的過去,他讓我隨你走。」
「他還說了什麼?」林妙香臉上一貫的笑容已經淡了下去,只剩下一股濃濃的悲傷之『色』,鳳持清被她的目光看得眉頭一皺,但想起主人的吩咐,還是據實回答道,「他還說,他把我還給你。」
「把你還給我?」林妙香似笑非笑地反問道,「你是誰,我為何要你?」
鳳持清像是看不懂林妙香的嘲諷一般,依舊是平靜地答道,「主人說,我是你真正想要的那個人。」
「閉嘴!」林妙香忽然開口喝斥道,話一出口,她又似是後悔了一般,定定地站在原地,緊咬着唇,恨恨地瞪着鳳持清,表情甚是古怪。
鳳持清也不答話,林間傳來細碎的腳步聲,鳳持清面『色』一動,忽然抱着醉夢,往桃林深處竄去。林妙香臉『色』一變,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地追了上去。
方才鳳持清說的那些話,已經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心裏慢慢成形。
幾乎是在他們消失的同時,原本躺在藤椅上的沈萬水卻是坐起了身,他望着桌上的美酒佳釀,緩緩握緊了身側的手。
江玉案在幽谷心急如焚地找了半天,總算是看見了自己想要找的那個人。
可是此時的他卻是緊閉了眼,狼狽地倒在一片桃花瓣間,白『色』的衣衫上朵朵殷紅的血跡。
在他身後,趙相夷皺着眉頭的臉緩緩出現,
第二百三十章 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