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死線上又跑了一圈,回到軒轅瑾的懷裏。
將心中,對他的思念說出來,歡顏整顆心都在不住的顫~抖。
恐懼,害怕無邊無際的從四周包裹而來。
她長這麼大,上次這麼害怕的時候,是看着醫生將白布蓋在老爹臉上的時候,耳邊是滴的拉長刺耳的聲音。
那時候,她就想,哦,這輩子我都見不到爸爸了。
恐懼,害怕幾乎要將年幼的她吞噬。
不過,還好,那時候麼麼一直陪着她。
可現在……
這種恐懼和害怕,還有未離開,就延綿不斷的思念,她想,麼麼那麼厲害的一個醫生,也無法治癒自己了,只能在回去之後,漫長的歲月里,她一點一點,慢慢的治癒自己。
「乖~」歡顏很慌張,軒轅瑾能感覺得到,他也凶不起來了,心疼的在歡顏臉頰的吻了一下,抱緊,「是不是哪裏受傷了?回去我給你好好看看?」
「一點傷都沒有。」歡顏搖搖頭,「蛟龍很保護我。」
「還是要檢查的。」軒轅瑾一本正經,「沒有親眼看到,我怎麼能放心?」
「哼,誰還不知道你那一肚子的壞水啊。」
「嗯,你知道就好,所以,今天的事情,別以為一句想我就能糊弄過去……」
「那你還想怎麼樣?」
「總之,有你好受的。」
很久之後,夜王殿下和人說起這一段的時候,也是一聲嘆息,當年的他是一個多麼心狠手辣的人。
發生被媳婦兒丟下這種事情,本應該是手起刀落,按着規矩,將這拋棄他的人,大卸八塊的。
就算是心頭肉,捨不得她死,冷落了十天半個月總是要的,就算沒有十天半個月,一天兩天,幾個時辰還是要的吧。
然而,也就是一見到,抱一抱,凶一下,王妃撒嬌賣萌一下,一切就都過去了。
氣也全部都消了。
剩下的就是擔心她受傷,心疼她一個人那麼倔強。
「夜煞,營帳那邊,有人過來了。」這個時候,留守在營帳的鬼煞鬼魅一般的出現在夜煞身後。
「抓起來,等王爺處置。」夜煞一張臉上,全是寒霜。
一個和過去傳聞之中截然不同的王妃,一個有邪術的王妃,一個交有關係很混亂的王妃,一個擅自跑去迷霧之中,卻活着出來的王妃,一個……有一頭海怪的王妃……
這一切一切,疊加起來,在夜煞看來,就成了危險二字。
拳頭緊握,眸光冷沉。
到底是哪裏不對?
這個女子,到底是哪裏讓自己覺得不對?
作為一個職業的頂尖刺客出生的夜煞,對於危險的敏銳非常的高。
他一直都覺得,王爺會因為這個王妃發生什麼特別不好的事情,而,隨着時間的慢慢推移,雖說王爺看起來比過去溫暖了一些。
可……危險的感覺卻更加的濃郁了。
「是血浮屠到了。」歡顏在軒轅瑾的懷裏一眼就看到了,一頭紅髮特別扎眼的血浮屠。
「那個女人……」夜王殿下眉頭蹙了蹙,「你們不是敵對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