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喝,會有人數着,不會少你一杯。」男人開口,語氣還是一片冷漠。
阮綿綿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情緒如此沒有起伏的
是變態麼
管他是什麼,喝完了拿錢走人。
再不出去,阮琪琪大概要報警了。
這一屋子人,看起來不像是善類,她最近還要去醫院報道,不方便惹事兒。
倒酒,喝
倒酒,喝
倒酒,喝
如此反覆,一開始一屋子的男人,就等着看阮綿綿的笑話。
可到了後面,各個都是懵逼臉。
有一個還將一瓶洋酒偷摸的藏了起來。
看這女人的架勢,是要把這一桌子的洋酒喝完啊。
嗯,阮綿綿真的都喝完了。
最後一杯乾完。
包廂里鴉雀無聲。
阮綿綿氣定神閒:「喝完了,給錢,我明天還上課,沒工夫瞎耽誤時間。」
「給立馬給」
張六爺都震驚了,站起來,看着阮綿綿:「妹子,你是個人才啊,還念書呢快畢業了吧要找工作不哥這兒有好崗位給你」
阮綿綿接過一袋兒錢,也沒數,轉身就沖大門去,拉開門,轟鳴的音樂聲撲面而來。
耳邊陣陣的嗡鳴。
光線刺眼的照過來,她抬起左手,擋了一下,露出了藏在袖子裏頭,一直帶在手腕上的鈴鐺。
暗處,某個人的視線一閃而過,而後迅速的回去,再定格。
「阮姐,你沒事兒吧」
包廂外頭,是剛才進來的時候,那個穿着暴露的女人,和她的小姐妹兒。
見到阮綿綿提這個袋子出來,趕忙迎上去,扶着就逃命似的往外走。
鷹一般的視線慢慢的收緊。
「六爺,你母親的事情,明天到醫院來談,能幫的我都會盡力。」男人起身,語氣淡淡。
「唐醫生這就走啊。」一個馬仔問道。
張六爺混在夜場老久了,哪兒能不知道唐醫生是要去做什麼,笑眯眯的說道:「既然唐醫生還有事兒,我就不留您了,明兒個一早再去醫院見您。」
「嗯。」男人應了聲,將厚重的大衣外套,搭在胳膊彎,只穿着黑色的高定襯衫,走了出去。
阮綿綿到了門口,抓着柱子,哇哇的吐得昏天黑地。
「阮姐,您這是喝了多少啊」穿着暴露的女人,給她拍着背。
「琪琪呢」阮綿綿緩了一下,小臉色蒼白。
「我讓順兒給送回醫院去了。」
「姜穎,我警告你,這樣的事兒再發生一回,我就潑你硫酸。」
站直了身子,阮綿綿氣勢十足。
「姐,這事兒怎麼能賴我呢琪琪招呼也沒打一聲,就過來了」
阮綿綿沒說話,抓緊手上的黑色膠袋。
步履有些虛浮的朝着外頭走去。
「姐,我送你吧。」
阮綿綿擺了擺手。
只是緊緊的抓着那一袋兒錢。
唔~真好,琪琪的手術費又多了一截了。
唐曜隱追出來的時候,阮綿綿已經不見人影了。
站在廣陸離怪的酒吧街,寒風吹得有些冷。
他左右看着,然後涼笑一聲,大概是錯覺了吧,那鈴鐺在穿越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消散在時光隧道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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