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芳景芳姿面面相覷,到底是芳景跟顧氏的年歲更長,也儼然是丫頭中的第一人,大着膽子問道:」珠璣妹妹,有句話不知該不該問?按說主子沒言語,我們這些奴婢不該多嘴,可我伺候夫人這麼多年,這顆心早就牢牢地只認夫人是主子了,可夫人今日這般傷心,我們卻…..」
說着她連眼圈都紅了,似是很傷心難過.
珠璣連忙笑着安慰,「就是姐姐不說,我也是要詳細告知的。夫人心情不好,也顧不上姐姐們,我們姑娘安慰了好久才睡着呢。姑娘說姐姐們是最忠心不過的,萬不可讓你們寒了心,交代我跟姐姐們說一聲。是這樣的,今日夫人和姑娘碰到熟人介紹了一位很有名的大夫,給夫人開了些藥調理身體,還打了包票說夫人定能喜獲麟兒,這不,夫人想着這些年的委屈,又知道了有望,這才又是激動又是感觸,哭了半晌。「
芳景眼波微閃,跟芳姿對視一眼,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那可真是好消息。」
芳姿更是歡喜地道:「老爺和夫人這麼恩愛,唯一遺憾的就是夫人膝下只有四姑娘一個。若真能如願以償,那可真是大喜事。我們得趕緊拿藥方去抓藥,再給夫人做些補身子的湯。」
珠璣微微一笑,「青玫已經去了,那位大夫說了,這藥煎熬的時候太麻煩,效果卻極好,我們姑娘放心不下,便要親自煎藥,每日送來給夫人服用,我勸了半天,姑娘也不肯改主意呢。」
芳景有些不快。若真是這麼神奇,夫人能真的懷上孕,那她們這些人伺候得好便是有功,可四姑娘自己熬藥,她們又有什麼功勞?但她只敢心中腹誹,卻絲毫不敢多說,四姑娘可不是她能多嘴的。
屋外的話每一個字都被樂妤和顧氏聽得清清楚楚。樂妤緊緊地握着顧氏的手。似是要通過這個動作給予顧氏力量,「娘,您身邊這些人。您心中有沒有數?會是誰?」
顧氏有些為難,「芳景芳姿跟了我很多年了,就是芳宜她們也是體貼周到的,可要下毒。一定是通過我身邊的人,娘這麼多年都看不清別人的真面目。這個還當真不敢下定論。」
樂妤目光幽深,凝視着帳頂的鴛鴦戲水,「那當門子不過一小撮,一兩個月便會揮發完全。也就是說。每隔一兩個月都要重新放上新的藥,要能年復一年做到這一點,必然是娘身邊受到信任的大丫頭才能自由出入內室。我很是疑心芳景四個,內奸一定在她們之中。」
這個結論讓顧氏很難過卻又無法反駁。「妤兒,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樂妤側過身子,明亮柔和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顧氏,「娘,這件事不要告訴父親,她到底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我不想父親為她傷心。更何況這些事是沒有證據的,祖母也不會相信。你聽我的,一定要忍着,面上跟他們還是一如往常,只是心底要提防,好嗎?」
顧氏黯然地點點頭,自己沒本事,已經連累妤兒這麼多了,總不該繼續拖她後腿,幫不上忙,至少也別讓妤兒為自己操心<="r">。
樂妤安心不少,娘雖然沒什麼城府,卻很是聰慧,以往的處處吃虧不過是因為對人都沒有防備罷了,如今既然看得清楚,自己便不必太過擔憂,「今天的事情對誰說起來都是珠璣剛才的說法,消息沒有什麼不會走漏,父親也遲早會知道,您照着說便是,只別說是因為麝香就是了。接下來,您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吃藥調理,早日給我生個弟弟,其它的事情都交給我吧。」
顧氏凝視面前這張瑩白如玉的小臉,柔順的黑髮披散在肩頭,唇柔軟嬌嫩,美好得如同最嬌貴的花兒,眼神卻清明自信,透着無所不能的強大,令人無端端地安心不少,她重重地點了點頭。
母女倆這麼多年都沒有這般貼近過,頭挨着頭,肩並着肩,眉眼相似,手拉着手,畫面和諧溫馨,時光靜謐。
樂妤母女走了之後,程凌燁和木雪衣卻沒動,木雪衣目光促狹玩味,打趣程凌燁道:「不知你捧在手心裏的心上人若知道了你和六皇子的關係,會不會把你大卸八塊?」
程凌燁一提到這個就覺得煩,濃黑挺直的眉擰成了個結,長嘆一聲,「大卸八塊我不怕,我就怕她會轉身就走,從此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木雪衣再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