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不由偷偷的看向老道,不由心中一松。原來老道不但不是惱怒了,而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僵直的身子,嘴巴一張一合!不過更加令張風無語的是老道竟然老淚縱橫,淚眼婆娑!
「妙!妙!妙!」老道聲音顫抖的連說三個妙。「言淺意深,道妙玄遠。世上竟然如此高德之士,老道竟然還不知!真是……唉!」
老道邊說還邊顫抖着雙手抹了把眼淚:「讓小友見笑了。」
「啊!哪裏!哪裏!」被老道模樣有點驚到的張風連忙回道:「只有道友這樣的仙家中人才能體會其中玄妙!那寫此經文的道人更可能是得道高人,前輩大德,道友悟得其中三味,心情難以平息,才會如此。」
「唉!」
青松老道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即又露出神往之色:
「小友說的有理,老道確有所悟。卻不知這《道德經》是那位前輩大德所注。聞此經文,老道受益匪淺,當呼一聲老師也。」
張風看到青松老道恨不得拜在書寫這《道德經》文的道者座下,心中暗笑不已,就要你這樣子,我就越有機會學到修煉之法,神通道術。
但張風神色卻是不變,而是略帶着誠懇和敬仰的樣子,仿佛發自內心的崇拜:「那位道人叫『老子』,那《道德經》還留着一篇殘篇,我才得知。」
「還有一篇殘篇,小友快快說來聽聽。」聽到張風說竟然《道德經》竟然還有其他篇章,老道不由興奮,連屁股挪出蒲團都不知道。
張風心中大笑魚兒上鈎了。臉色一正:「那是《道德經》第一章開篇上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說道這裏,張風忽然止住,露出深思之色。
「小友怎麼了,怎麼突然停住?」聽的正入神的青松老道,忽然發現到一半竟然停住了,忍不住急切的說道。
「哎!」
張風長長嘆了口氣:「後面經文早已殘腐,卻很難辨清,要是說錯了,誤了道友可如何是好。」
「但說無妨,小友放心,老道別的沒有,卻還是有些道行在身。」老道一聽竟然是這個原因,笑眯眯的輕撫長須說道。
「這不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小子這種沒悟得真法的人,見了也是無礙,但像道友這樣的得道高人,卻影響深遠、小子恕不敢從。」張風搖着頭道。
「除非……」
本聽着張風的言語,好像絕對不會說。老道不由大急!但好像張風又說的好有道理,這種玄妙經文,一字錯,其中意就變了。尋常人卻是無礙,但如果有修為之人卻有大礙,悟錯了真意,怎能得真法。」
但是聽到張風的除非的時候,老道眼睛一亮。原來還有轉機。心中話忍不住脫口而出:「除非什麼,小友不必顧忌,但說無妨,能聽此經文。小友如有需要,我這道觀中任意取就是。」
張風聽到老道的話,有種翻白眼的衝動!老道話是說的好聽,但這個道觀中,空蕩蕩的,徒留四面牆壁。難道叫我張風搬個蒲團回去?張風以己度人暗想道:這老道肯定是把寶貝藏起來了。
當然這些只是張風心中的想法。聽着老道的話,張風露出臉紅的樣子,略微羞澀的說道:「卻是難以啟齒!」
「小友放心,這裏只有你我二人談玄論道,再無他人聽聞,小友但說無妨。何人敢恥笑!」老道豪爽的說道。
「我紫霞觀內,有老道在此,無人敢說。」
老道都已經如此說,張風連忙拜謝,老道止住,張風才重新座下,頓了頓。露出回憶之色,才慢慢說道:「雖榮仙長稱呼一聲道友,然而小子卻總感,受之有愧。小子雖有些神通,但卻入道無門。空有些本事,卻無道行。」
張風越說越傷心,淚珠在眼中止不住的打轉,那青色的瞳孔滿是哀傷!「前方無路,道法無門。神通虛妄,真法難求。道長何以教我。」
說着說着張風帶着嗚咽之聲跪倒在青松老道身前。
老道不由露出感慨之色,面露不忍,眉毛深糾。
張風感到前面的竟然無動靜哭的更傷心了!心中想到:小爺我演技已經超常發揮了,影帝也不過如此罷了。還言辭誠懇,真心實意。活生生的一個一心求道之士啊!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