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那,顧首長到的時候賀芷蘭正在休息,樓層的護士都在說着早上的事情,顧首長聽着母親和妻子的到來激的賀騰的媳婦要用鎮定劑來維持情緒,心裏很是愧疚。
坦白說,不管賀騰這個媳婦在顧家多不討喜,但是,人家,畢竟也是爹生媽養的,好好的一個孩子,遭了這樣的罪,誰能輕易的放下心裏的恨去饒過一個要殺她的殺人犯呢?
賀芷蘭是被護士叫醒的,護士拿了一隻體溫計給她,一邊道,「賀小姐,門外的人是你朋友嗎?他在外面等了半個小時。」
「誰?」賀芷蘭的視線正好被護士擋着,她身上力氣不多,所以,也只是問了下,有些疑惑誰都來了醫院這裏竟然還不進來。
外頭的顧首長聽到裏頭的聲音便從椅子上起身走了進去,喊了聲,「賀同學,是我,我是顧恩的父親。」
顧首長的聲音,直接讓賀芷蘭捏着溫度計的手微微一顫。
「護士,麻煩你先出去一會兒,我和她談談。」顧首長對着護士輕輕點頭。
「談話是可以,但是要注意病人的情緒,不能刺激病人。」護士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而後才走了出去。
賀芷蘭低着頭並沒有去看一身軍裝的顧首長,她的聲音清冷,「如果你是來求我撤案的,請你出去。你們是要威脅還是什麼,請便,如果,你們覺得顧恩殺人未遂這個罪名不夠重的話,非得逼着我去死的話,反正到時候有顧恩給我陪葬,我也毫無畏懼。」
「賀同學,我知道這個請求對你來說很難,但是,顧家也是不得已的,顧家有顧家的難處,顧恩是做錯了,但是,你就不能給她一個機會嗎?你躺在這裏,是很難過,可她在警局裏也不好過,剛剛,她在警局裏割腕自殺了,現在還在醫院裏搶救生死不明,難道,你就希望,她就算是死了也背負這殺人這個罪名?」
顧首長只希望,將顧恩割腕自殺的事情說的嚴重一點能讓賀騰的媳婦心裏解氣一點,或者,能觸動下一個女人心裏的同情心和善心。
「她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她做了就是做了,就算死了,背負殺人這個罪名冤枉她了嗎?她做錯了,我是受害者,為什麼我要原諒她?她在要我命的時候,有沒有給過我一個機會?如果,不是林潺,我現在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我死了,你們會怎麼做?是不是覺得,別人的命在你們顧家眼裏都不算命,大不了給我家人一點錢補償一下,就算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最有價值的事情了?」
原諒?賀芷蘭真的不知道,顧家的人,究竟有什麼臉面求她原諒一個要置她於死地人?
「顧首長,一開始,我敬重你是一名軍人,我以為,全世界的軍人都和我丈夫一樣,頂天立地,錚錚鐵漢,是保護這個國家的好男兒,但是現在,我忽然覺得,你身上的軍裝,好刺眼,你不配穿上這樣的衣服。」
賀芷蘭目光輕輕一抬,用着無比譏諷的神色看着顧首長,「顧家人自私自利,這一刻,我慶幸我和你們家無關,否則,我都要為我自己感到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