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所屬的工作單位。」孟子濤微微一笑,他說這話也長了一個心眼,並沒有說工作兩字,免得萬一遇到他們之中有人認識文物局的工作人員,又要多費口舌。
當然,孟子濤手上的是國家文物局的證件,應該不太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
學校領導向孟子濤請示了一下,就翻開證件看了一下,心裏頓時一驚。
如果說,孟子濤只是普通的工作人員,那到沒什麼,但證件上顯示,孟子濤可是有級別的,看孟子濤也就二十出頭的模樣,就已經有了級別,說背後有強大的關係,也沒人信啊,
於是,學校領導又客氣了不少。
和學校領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十幾分鐘,孟子濤見那個叫蘇眉的還不回來,眉頭輕皺,問道:「打個電話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
學校領導連忙說道:「孟先生,您在這休息一會,我去看一下。」
「那就麻煩彭主任了。」孟子濤客氣地點了點頭,彭主任則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孟子濤對韓老師歉意一笑道:「韓老師,剛才真是對不住啊。」
韓老師笑着說道:「沒關係,剛才也是事出有因嘛。」
孟子濤笑了笑,問道:「請問一下,這張板凳多少錢?」
「一張板凳而已,沒關係的。」
「這可不行,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說着,孟子濤拿出一百塊錢,放到韓老師桌上,韓老師連忙推辭了一番,最後拗不過孟子濤,只得收下。
這個時候,張景強突然來了電話,孟子濤接起一聽,才知道,原來朱新躍的父親朱進嘉和張景強認識,不過兩人交情不怎麼深,但平時也能說的上幾句話。
因為上回拍賣會朱進嘉也參加了,所以一聽到孟子濤有名字,再加上外貌的描述,馬上就想起了孟子濤是何許人也,這讓他很着急,要知道,孟子濤可是和舒澤稱兄道弟的,又是鄭安志的關門弟子,可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人物。
於是,朱進嘉連忙求到了張景強的頭上,讓他幫忙求個情。
既然張景強認識對方,這事又是小事,再加上孟子濤今天還要出發前往郢都,孟子濤就打算放對方一馬。
不過,張景強告訴孟子濤先別走,朱進嘉已經往學校趕去了,讓孟子濤稍等片刻,用他的話來說,做戲要做足,孟子濤也答應了這事。
過了片刻,蘇眉跟着彭主任回了辦公室,此時她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模樣,還擺出一幅我見猶憐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誰的欺負呢。
孟子濤懶得理蘇眉,邊時不時和彭主任他們說着話,邊等着蘇眉的丈夫過來。
又過了十多歲鍾,一位老闆模樣的中年男子和一位像是保鏢模樣的青年,走進了辦公室。
朱進嘉冷眼看了蘇眉一眼,連忙笑着向孟子濤走了過去,表示了歉意,姿態也擺得很足。
孟子濤本來就不喜歡咄咄逼人,見對方服了軟,也就不想再深究了。
因為朱進嘉的態度,事情很容易就解決了,至於龍魚的賠償問題,雙方根本談都沒有談。
本來,朱進嘉還想請孟子濤吃頓便飯,不過給孟子濤推辭了,先不說他確實有事,就朱進嘉妻子這德性,他也沒有和對方吃飯的興趣。
孟子濤走之前,跟鄭雅欣發了一條短訊,告訴她龍魚的事情解決了,同時警告她,不要太調皮,不然下回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另一邊,朱進嘉上了車,就對着蘇眉罵了起來:「我說你是怎麼回事,你是傻子嗎?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了你撒野?!」
蘇眉一臉委屈地說道:「我這不也是為了幫你嗎?那位大師可是說了,如果龍魚沒了,需要別人買一條相同的龍魚才行,不然的話,可是要倒霉的。」
朱進嘉怒道:「幫我?虧你好意思說,要不是孟子濤這人脾氣還可以,我又認識張總,我估計都要被你害死!再說了,風水之說,信則有,不信則無,哪有他說的那麼誇張?」
「那萬一真應了大師說的怎麼辦?」蘇眉弱弱地說道。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盼着我倒霉是吧?」朱進嘉怒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