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說道:「這會不會有點不對啊,這件事情上,確實像杜同泉的朋友搞的鬼,但如果真的是他搞的鬼,普通人都應該心懷愧疚吧,怎麼還經常過來鬧事呢?」
江老師說道:「這可就不一定了,你也說普通人應該心懷愧疚,但如果不是普通人呢?他故意這麼理直氣壯,像你這樣的不就覺得他沒有嫌疑了嗎?再說了,如果他確實沒有做過這件事情,剛才為什麼不據理力爭?」
宋成說:「你這不是廢話嘛,你被別人拿着刀追,你敢跟人據理力爭?不怕被砍成渣啊!」
「怎麼說話呢?!」
宋鵬訓斥了一句,帶着欠意對江老師說道:「江老師,抱歉啊,我這位堂弟不太會說話,還請你別介意。」
江老師呵呵一笑,擺了擺手:「沒什麼,這只不過是我的猜測,到底怎麼回事,也只有當事人才會知道了。」
這時,一個路人走了過來:「宋老闆,好久不見啊,你們這是在說什麼事情呢?」
宋鵬跟路人打了聲招呼,也給對方發了香煙:「呵呵,還能是什麼,杜同泉的事情唄,剛才從江老師這了解了一些。」
江老師擺了擺手:「我也是一知半解。」
路人笑道:「嘿,這事啊,估計這條街上沒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了。」
說到這,他賣了個關子,把剛才宋鵬給他的煙點着了,深深吸了一口:「真是好煙吶。」
宋鵬一看就知道他想要什麼,直接拿出煙塞給了對方:「我這還有半包,給你了。」
「嘿嘿,這怎麼好意思。」話是這麼說,動作卻要實誠不少,眨眼之間就把半包煙收到口袋裏去了。
這個時候,他當然也不好再賣什麼關子,說道:「咱們先說說賣杜同泉東西的賣家,那傢伙以前就是一個賣魚的,賣魚的時候,不是缺斤少兩,就是把魚掉包,活錢變死魚。後來出事了,被人差點打個半死,這個行當也就做不下去了。」
「之後,他就轉行做起了古玩生意,他知道自己的名聲,開店是開不下去的,於是乾脆就在農村租房子,又買了一對雍正青花月季花紋撇口碗,然後去瓷都定製了不少贗品,接着以掏宅子的名義引買家去他那,買家付錢之後他就換成了贗品。」
「這人用這種辦法賣出了至少四五對贗品,至少賺了七八百萬,有個別找回去的,往往因為他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所以一直以來沒有翻船。直到惹了一位大老闆,調查到了他的行蹤,才被抓了起來。」
宋鵬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對這件事情怎麼這麼了解?」
路人得意地笑了笑:「我表弟的對象家的二姨家的兒子,就在那個大老闆手底下做事,昨天他請我喝酒,我從他那聽來的。」
旁邊的江老師感覺有些看不下去了,語氣中帶着一絲譏諷:「不是我說,哪有人請你喝酒?」
「江老師,你這話說的我有點不高興了,怎麼就沒人請我喝酒了?」路人心道:「雖然菜是我準備的,酒也只有半瓶,但那也是請嘛,我又沒有說錯。話說,那酒味道真的好,可惜買不起啊。哎,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喝到這樣的好酒了。」
見倆人差點要爭起來,宋鵬連忙岔過話,問道:「照你這麼說,老杜是從你那知道東西人被抓的?」
「是啊。」路人說道:「我看老杜挺可憐的,就把這事跟他說一聲,讓他高興高興,老杜就跟我說,他也是被他的朋友騙了。當初他之所以會去掏宅子,也是因為他那個朋友給他看了那對雍正青花月季花紋撇口碗的照片,結果就中了招。」
「所以,他認為他那個朋友肯定也在裏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只不過他現在沒有強有力的證據,拿他的朋友沒辦法,但他肯定會去報警的。沒想到,我剛從老杜那出來,他那個朋友又過來討說法了,結果就成了剛才那個樣子。」
聽到這裏,大家對這件事情也有了一個清晰的脈絡,杜同泉從他朋友那看到了瓷器的照片大感興趣,於是跟朋友一起去了,結果對方是專業騙子,因為朋友的關係,把東西給換了,最後損失了一大筆錢。
之後,杜同泉為了堵住損失的窟窿,也把贗品賣給他的客戶,於是變成了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