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有昊想到這,對着鄭安志笑了起來:「嘿,你也真夠可笑的,徒弟寫了一手好事,居然都不知情。」
「哼!我早就知道他的字寫不錯。」
鄭安志這麼說也只是挽回一點面子,於是看向了孟子濤:「你什麼時候字居然寫的這麼好了?」
孟子濤撓了撓頭:「有一段時間了。」
鄭安志沒好氣地說:「既然這樣,你怎麼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
「嘿嘿,我原本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跟您說的,不過我一直在外面跑,沒機會說。」孟子濤嘿嘿一笑,事實上他是因為鄭安志早就出發來了京城,才沒有機會提起這件事情。
「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老話,時間就像海綿,擠擠總會有的,關鍵看你想不想而已。」
鄭安志瞪了孟子濤一眼,不過對於這件事情他也沒什麼生氣的,畢竟他以前就知道孟子濤的字寫的不錯,但也沒讓孟子濤在他面前露一手,他的想法和大家一樣,都覺得孟子濤在這個年紀不可能會有太高的書法水平,沒想到孟子濤根本就是一個怪胎。
孟子濤撓着頭憨笑了幾聲。
許有昊搖了搖頭:「你這老傢伙,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別人是以能拜到名師為榮,我估摸着你將來還會因為有小孟這樣的徒弟名垂青史。」
鄭安志眉開眼笑道:「沒辦法,誰叫我運氣好呢。」
「看你嘚瑟的,真想跟你打一架!」許有昊對鄭安志無疑是相當羨慕的,可惜他沒有其他理由,不然的話,真想和鄭安志爭一下。
許有昊想了想,問道:「小孟,你還要在京城待幾天啊?」
「你想幹嘛?」鄭安志警惕起來。
許有昊看了看鄭安志:「這麼緊張幹嘛,就憑小孟的書法水平,我還能收他做徒弟啊?」
孟子濤笑道:「我大概要在京城待到二十號左右吧,您有什麼事情嗎?」
許有昊說:「正好,19號有一場書法交流會,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帶你一起去吧。」
鄭安志對此不太同意:「子濤還太年輕,太早把他放在聚光燈下並不好。」
許有昊正了正神色,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木秀於林確實不好,但以小孟現在的書法水平,根本沒必要擔心這些。再說了,有咱們為他保駕護航,還能讓他吃虧啊?而且,就像你說的,小孟年紀小,但反過來咱們年紀可不小了,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還能吃幾年飯啊。」
鄭安志明白許有昊的意思,畢竟孟子濤才二十五,就算再過十年時間,在這行還是稱的上年輕,到那個時候,他還能不能幫孟子濤撐腰可就難說了。
況且,老話說的好,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一直順風順水對孟子濤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既然這樣,那就讓孟子濤多磨練一下,反正現在還有他在,一般情況下也沒人敢把孟子濤怎麼樣。
鄭安志想通了,就對孟子濤說:「子濤,今後有些事情你自己決定就行,我只有一點要求,做事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不得傷天害理。」
孟子濤鄭重地說道:「師傅,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許有昊笑眯眯地說:「你師傅這沒意見了,你呢,想不想跟我一起去見識一下?」.
孟子濤當然沒有問題。
吃過午飯,大家在客廳喝茶聊天,快要一點鐘的時候又有客人過來。
過了片刻,大家看到一位有些瘦弱的中年人,抱着一隻高度在五十厘米的青花梅瓶,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
許有昊一看這架勢,笑着說道:「小董啊,這回你又帶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過來了?」
「元青花梅瓶,不過是延佑型的。」中年人嘿嘿一笑,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鄭安志時,眼睛一亮,有些激動地說:「呀,這不是鄭老嗎?您也在啊!」
鄭安志笑呵呵地說:「小董,咱們也好久不見吧?」
中年人走到沙發邊,把手裏抱着的梅瓶放到了地上,笑道:「可不是嘛,我記得有五年多不見了,不過您的身子還是像先前那麼硬朗,長命百歲肯定不是問題。」
「你也一樣,嘴巴還是那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