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件唐代的鎏金碗其實對於熟悉的專家來說,想要判斷它的名稱以及真偽可能並不困難。難就難在,這樣的鎏金碗十分稀有,選手沒有接觸過,或者沒有印象,判斷的難度無疑會大增。
孟子濤儘量謹慎地寫下自己的判斷,等他把答案交給工作人員,就看到姜皓炎完成了鑑定走了過來。
說起來,姜皓炎這人本來就高傲冷漠,全程基本沒有人別人有什麼交流過,剛才出了那件事情後,表情更是冷若冰霜,好像大家都欠了他的錢似的,大家對他也都是遠而避之。
本來,姜皓炎怎麼樣,不關孟子濤什麼事情,他也懶得管,不過,他能夠感覺到姜皓炎對他有着深深的敵意。
這讓孟子濤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又沒把姜皓炎怎麼着,姜皓炎為什麼要對他有這麼深的敵意?難道就因為剛才自己站出來,說出了那件葫蘆瓶的問題,從而導致了你們師徒倆尷尬的局面?
但這也是人之常情吧,他難道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輸了?再說了,為人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如果你姜皓炎確實沒有搞鬼的話,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現在這樣分明就是心虛的表現。
對孟子濤來說,姜皓炎其實並不足以為慮,但老話說的好,咬人的狗不叫,姜皓炎這樣的性格可能會使什麼陰招,明槍暗箭,暗箭難防,所以該有的警惕還是要有的。
接下來,孟子濤等待另一組的選手完成考核。、由於考核是同時進行的,在這個過程中,選手們不能進行交流,現場的氣氛也有顯得有些壓抑。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任可欣完成了鑑定,於是孟子濤起身走過去繼續鑑定第二隻箱子裏的東西。
第二件箱子裏的器物是一面銅鏡,為方形,小圓鈕,鏡背有雙鳳展翅,立於花卉之上。
孟子濤觸摸到這面銅鏡的時候,腦子裏升起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這面銅鏡有問題。因為這面銅鏡的表面乾乾淨淨一點的銅鏽的感覺都沒有,說明它表面的銅鏽是經過處理的。
不過,孟子濤進一步發現,原本的銅鏡應該碎了,經過修復,雖然修復的人水平很高,但仔細觸摸還是能夠感覺的到裂縫。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銅鏽經過了處理。
「難道就只是一面經過修補的銅鏡嗎?」
孟子濤暗自搖了搖頭,覺得考核應該不可能這麼簡單,這個時候,他觸摸到有銅鏡邊沿部位,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心裏微微一笑,頓時就有了數。
使用異能後,孟子濤為了安全起見,又仔細研究了一會,這才去寫下答案。
和先前一樣,書寫答案之前,孟子濤先把答案在腦子裏斟酌了一番,不過這個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是不是把有件事情搞錯了。
剛才華老在講解規則的時候,並沒有說過,答案一定要在每鑑定完一隻箱子中的器物之後書寫,那麼完全可以放在鑑定完兩隻箱子內的器物之後。
更況且,兩隻箱子裏面的器物都是銅器,一件屬於唐代晚期,一件屬於五代早期,兩者之間在一些方面是可以互通有無的。
這一點,對於孟子濤他們前六名的影響還小一點,另外一組的影響就大了,因為就算對銅器不太熟悉,但只要手感敏銳,還可以通過對鎏金碗的分析,來反推出銅鏡的一些問題。
想到這,孟子濤內心之中就有些愧疚了,因為是他第一個寫答案,會起到帶頭作用,影響了其他人的判斷。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其他人受他的影響也只能自認倒霉了,畢竟這是比賽,自己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總不能他怎麼做,其他人就跟着他怎麼做吧?
掃除雜念,孟子濤結合了鎏金碗的結論,寫下了對銅鏡的判斷。
孟子濤把答卷交給工作人員,接着回到自己的座位,此時呂東辰正在冥思苦想,想要把答案寫的儘量完美一些,塗塗改改了將近十分鐘,才又問工作人員要了一份新的答卷,把修改好的答案寫上。
呂東辰帶着沉思的神色,走到孟子濤旁邊的座位,剛剛坐下,他的表情突然一變,對着孟子濤說:「子濤,剛才華老有沒有說,兩份答案可以一起寫啊?」
孟子濤搖了搖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