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澤客氣地對毛老說道:「那就麻煩您老了。」
「不用這麼客氣,能一次見到這麼多老坑毛料,也是一種福氣。」
毛老笑着擺了擺手,接着徑直向面前的一塊估計有近兩百多公斤重的毛料走了過去。
這塊毛料應該是倉庫里最大的一塊毛料了,因此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於是全都隨着毛老一塊走了過去。
「毛老,這塊毛料怎麼樣?」鍾錦賢好奇地問道。
「急什麼,毛老都還沒怎麼看呢。」田萌萌白了他一眼。
毛老到底是經驗豐富的行家,雖然只是看了幾眼,但他經驗豐富,已經看出了一些門道。
於是,他笑呵呵地說道:「這是一塊白沙皮毛料,一般這類毛料屬於中低檔的翡翠原石,其中,翻砂不均勻的白沙皮,雖然種老有水,但常有團塊白綿。干一點的黃沙皮,種不夠老,水短,常常會有紫羅蘭,可能會有豆青綠,即春帶彩。偶爾會見有翡綠紫三彩或飄綠的三彩。」
「您說的干是什麼意思?」鍾錦賢感覺這個字太抽象了,不太明白。
毛老笑道:「這個其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看和這塊毛料皮殼相比,這塊毛料的皮殼看起來是不是要粗糙不少?」
鍾錦賢看了看毛老指的那塊毛料,點了點頭道:「確實是這樣,明白了。那這塊毛料是不是就像您說的那樣,種老但有團白綿?」
毛老笑着搖了搖頭:「你要知道,這是全堵毛料,不解出來永遠不知道裏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只能靠表面的細節加以分析。就像我剛才說的結論,大部分時間可能是正確的,但機率伴有不確定性。所以實際情況,賭石可以用瞬息萬變來形容。」
「當然,我這也不是說經驗就沒用了,實際前人總結的經驗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皮殼上的沙粒有粗有細,有厚有薄,粗者如梳齒,細者如板塊,厚者一厘米以上,薄者似是一張紙,無論何種表現的翡翠皮殼,都能直接反映底章的質地。所以常有沙翻得好,沙翻得不好的評說。」
「雖然未經切擦開窗,通過沙殼的表現,就能對底水有所判斷和推測。這就是沙粗肉粗,沙細肉細,沙勻肉勻,沙圓肉飯,沙板肉木,沙緊肉圓。另外,翡翠皮殼幾乎都有顏,如紫、黑、白、暗綠等,與其內部有着十分密切的關係,而紅、褐、棕等,卻與內部沒有直接的關係等等……」
毛老結合着面前這塊翡翠毛料,給大家介紹了一些賭石中的常識。
雖然毛老說的比較簡單,但從他嘴裏說出來的經驗,都經過了他幾十年翡翠生涯的錘鍊,如果能全都記住,並加以整理和吸收,只要再學一些基礎知識,都可以堪比賭石老玩家了。
不過,現場也只有孟子濤有這樣的能力,除此之外,得到好處最多的,就是行家柴承業了,他此時都恨不得去找一本本子把毛老說的都仔細記下來。
大家也不可能一直陪着毛老,於是舒澤就提議大家可以轉轉,而且先前他和柴承業也說好了,孟子濤他們可以挑選總價不高於一百萬的翡翠毛料拿來玩玩,過過賭石的癮,毛料的錢都算在他的頭上。
「子濤,咱們今天要不比一比誰能賭漲,並且漲的高?」舒澤笑眯眯地說道。
「你是覺得我不玩賭石,所以想贏我一次。」孟子濤馬上指出了舒澤的想法。
舒澤笑道:「我也不玩賭石啊,只是想看看光憑運氣的話,咱倆到底誰厲害。」
孟子濤笑道:「我是沒問題,不過你想怎麼賭?這裏的毛料價格差的可有些多,比如你選一塊一百萬的毛料,我選五十萬的,實在沒什麼可比性啊。」
舒澤一想也是,說:「這樣,咱們先選幾塊價值不多的,從中各自挑選一塊出來。」
孟子濤沒意見:「行,就這麼辦。」
接下來,在柴承業的幫助下,大家選出了十塊翡翠毛料,這些毛料都是全賭毛料,價值都在三十到四十萬之間。
舒澤對着孟子濤說道:「要不你先選?」
孟子濤說:「還是別了,咱仨抽籤。」
剛才鍾錦賢聽到了打賭這事,極力要求他也加入進來。
抽籤也容易,在紙條上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