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底有多少更是無從得知,說不定多一倍都有可能。」
「怎麼可能有這麼多啊?」田萌萌有些目瞪口呆。
鍾錦賢笑道:「這也沒什麼不可能的,瓷器也有好壞嘛,如果是普通民窯的品種,我也能收這麼多啊。當然,胡鐵侖既然敢這麼說,肯定不可能全都是普通民窯貨色,不然他也不可能夸下那樣的海口,而且他在國內收藏界的地位也確實挺高的。」
舒澤搖了搖頭:「我不太喜歡這傢伙,做事總覺得有些不擇手段,而且他身上的非議也有不少。」
一個人在世上不可能令所有人都滿意,不過也許是胡鐵侖為人太過高調,或者做事確實有些粗糙,對他持非議態度的不止舒澤一位,而是大有人在。
有人說他藏真賣假,自己收藏的大多數是真品,賣出去的大部分是高仿品。也有人說他的東西來路不對,一部分是從盜墓者手裏買來的真東西,還有一部分是自己委託高手秘密生產的高仿品。
還有人在網上有鼻子有眼地披露,說他將從盜墓者手裏買來的真東西和高仿先設法帶去國外,弄張發票做局。過了兩年再報關回國,打上火漆「出口轉內銷」。這樣一來,假東西披上「外銷瓷」的外衣,而從盜墓者手裏買來的真東西也逃避了《文物保護法》的追責。
邊默聽了舒澤的話,笑着說道:「說句可能不當講的話,我雖然對古玩行業不太了解,但也知道這一行基本沒多少人能夠拍着胸口保證自己清清白白的。像胡鐵侖這樣至少表面上實話實說的人,至少還是可以一起做生意的。」
田萌萌對邊默的話有些不服氣,覺得邊默說的太絕對了,於是就看了看任可欣和孟子濤,想聽到他們的反駁。
孟子濤委婉地笑了笑,雖然他儘量保持自身「乾淨」,但所在的這個行業的現狀就是這樣,他也只能和光同塵,只是說,能夠不沾就儘量不沾,但如果遇到出土的好物件,他肯定是要收下來的。
用一個有些大義凜然的理由來說,他如果不收,誰知道東西到底會到哪去,如果漂洋過海了,將來「引進」回來,無疑要花費更大的代價。
田萌萌發現孟子濤給的示意,心裏稍微有些失望,任可欣對她說道:「有道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有些事情也是沒辦法的,而且這個行業也有些特殊,或許將來可能會規範,但現在可不能以常理來論。」
田萌萌聞言馬上就換了笑臉:「欣姐,你不用這麼開導我,我又不是老夫子,會有那麼迂腐。」
「呵呵,你能夠明白就好。」
隨着大家對胡鐵侖的介紹,孟子濤也越發對他感興趣,要說這人也確實能耐,讀初中的時候,父母相續因病去世,家裏只剩下他和弟弟妹妹三個人,為此他還去要飯。
之後,他認識了倒賣古玩的同鄉,幫那人在古玩市場上拉客,賺了一些錢之後,他就另開爐灶,搗鼓起來。他這人能吃苦,又勤奮好學,再加上一點運氣,硬生生的有了現在這麼大一個局面,不得不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