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來到隔壁的宴會廳,找了一張比較安靜的桌子坐了下來。片刻後,呂修齊爺孫倆也笑着走了過來。
「不介意我們坐一起吧?」呂修齊客氣地問道。
大家當然不會介意,全都表示很樂意。
孟子濤幫呂修齊倒了茶,端起自己的茶杯,笑着示意道:「呂老,今天還要多謝您慷慨解囊啊,我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
呂修齊哈哈一笑,一飲而盡,接着說道:「你可不要謝我,說實在的我還要多謝你給我得到一幅墨寶的機會呢。」
「哪裏,哪裏……」
大家相互客氣了一番,呂修齊帶着好奇,問道:「小孟,問個不知當不當問的問題,你的書法師承何家啊?我看並不像是你師傅的風格啊。」
孟子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是自己琢磨的。」
「啊!」呂修齊爺孫和邊默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覺得孟子濤是不是在開玩笑。
舒澤幫忙笑着解釋道:「子濤並沒有騙你們,他的書法除了小時候進過學習班之外,之後都是靠他自己琢磨的。一開始我們也都覺得很詫異,不過這傢伙就是個怪胎,完全不能以正常思維來論斷。」
呂修齊知道這種事情應該不可能有假,而且這個世界有些天才確實難以用常人的眼光來看待,不禁感慨道:「我現在算是有點嫉妒鄭老的運氣了。」
呂東辰一臉羨慕地看着孟子濤:「天才,天才,天生之才,我現在知道天才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了。」
孟子濤微笑着說:「其實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就算有天賦,卻只知道盡情揮霍不知道努力,早晚也會泯滅的,相反笨鳥先飛,也有可能第一個到達彼岸。」
「說的好。」呂修齊鼓掌看着孫子道:「你呀還是要向小孟多學習,不把優柔寡斷的性子改一改,這輩子的成就都有限。」
呂東辰誠懇表示接受,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有問題,但又總覺得找不到方向,現在看來,孟子濤就是他的指路明燈。
服務員陸續上菜,大家閒聊了一會就開吃了,由於下午的事情還沒完,大家並沒有要酒,之後就算有人過來敬酒,也只是點到為止。
孟子濤問道:「呂老,您剛才怎麼沒有先去鑑賞那件秘色瓷?」
呂修齊主要研究瓷器,對秘色瓷肯定很在意,而且以他的身份,至少也會被安排在前面,現在看來,呂修齊連看都沒看都過來了,因此孟子濤才有這麼一問。
呂修齊笑着說道:「先前小胡已經把東西拿到我看過了。」
聽了這話,舒澤對結果很好奇,連忙問道:「結果怎麼樣呢?」
呂修齊微微一笑道:「結果嘛,還是你們自己看過再做結論吧。」
舒澤有些不太好意思,知道自己問的急了,有些犯忌諱,不過呂修齊既然這麼回答,想必胡鐵侖的那件秘色瓷很可能有問題。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看過秘色瓷的人,馬上就分成了兩派,一派說東西是真品,另一派說東西應該是一件高仿,反正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
相比之下,田萌萌對胡鐵侖這個人比較好奇,問道:「這個胡鐵侖到底是誰啊,居然敢大言不慚地封自己是京城瓷王。」
鍾錦賢笑着解釋道:「我這麼跟你說吧,古玩業界的生意人大致分為兩種,一種做事喜歡站在後台,做了哪怕再大的買賣都無聲無息。另一種就是喜歡站在前台,想要成為業界明星的,買了什麼,賣了什麼,恨不得鬧的路人皆知,最好能夠登報報上電視。」
「一般來說,前者多半是那種實力雄厚,有底蘊的生意人,他們往往不在公開場上做生意,比如你家那位王伯伯就是此中翹楚。後者則是因為財富膨脹得很快,又沒有什麼別的說法,於是公開一些拍賣紀錄,算是說明他的財富來歷沒有問題,而胡鐵侖就是這類人。」
田萌萌撇了撇嘴:「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他怎麼有臉說自己是什麼京城瓷王啊?」
舒澤接過話道:「胡鐵侖自封這個稱號雖說也有誇張的成分,不過他的生意做的也確實很大,你可以問問你王伯伯,他會告訴你,他出手的瓷器至少也有好幾萬件了,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