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鑒寶的專家們是在場館內進行鑑定,能夠同時進去的人數總歸會有限制,所以哪怕一會開始鑒寶,場館外面的情形,也不會有多大的變化。
一部分持寶人在外面閒不住,就跟周圍的人交流起來,不管他們認識不認識手上的藏品是他們溝通的最好工具,雖然東西有真有假,但也不妨礙他們享受着收藏帶來的樂趣。
有些人說到興處眉飛色舞,把自己的藏品說成是天下第一了。對面這種情況,有些人笑而不語,還有一些不服氣的,少不了爭上兩句,更有甚者爭的是面紅耳赤。
「馮先生,那邊幾個人手裏的東西都可以轉手,我先前也盾過了,東西都不錯,您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一看!」
走了一會,老山指了一下前方不遠處的一個角落,正在交流的幾個人小。
老山是今天最早來體育場的那部分人,來之後,他就注意前來的持寶人,覺得合適的,就會過去攀談一二,憑自己的眼力鑑定一下東西的真偽,以便為了更好的為僱主服務。
而且,老山對馮正生也很了解,知道惹了這位主不快,不會有好果子吃,當然,如果伺候好了,他的好處也是不少的,所以更加的不敢怠慢了。
老山朝着那幾個人看了一下,問道:「那幾個人手裏都是些什麼?」
「觀賞器和文房用品,都是瓷器,要不去看看?」老山回道。
「哦。」
馮正生其實對古玩的興趣不太高,之所以過來,也是為了照顧孟子濤的愛好,於是轉頭問了孟子濤的意見,這才答應。
老山一看馮正生的動作,心裏一動,看來這位年輕人在馮正生心裏地位很高,自己待會一定要小心對待。
老山帶着大家來到那幾個人面前,對着其中一位問道:「兄弟,可以看看你的杯子嗎?」
那人對老山有印象,而且估計也不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鑒寶活動了,看看孟子濤他們,就清楚是怎麼回事了,當然也樂意之極:「是你啊,看看到是沒問題,不過可得小心一點,這可是宣德青花,十分珍貴。」
孟子濤看到那人手裏的杯子,心裏就有些想笑,這杯子是一隻兔頭和長杯結合起來的瓷器,杯身上繪有龍紋,兔頭上有點點青花,而且看起來還有一點憨態可掬。
這樣的東西,說好聽一點,叫做古人的想像力豐富,事實上根本就是一件癔造瓷器。
不過,東西到手之後,孟子濤心裏有些感慨,別看這東西是癔造品,但做工還算講究,製作不馬虎,特別是青料都能夠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說明作者是有一定功底的。
但再怎麼樣,贗品就是贗品,也只能買回去當個擺設了。
在孟子濤打量這隻杯子的時候,那人口若懸河地說開了:「說實在的,我這杯子可是祖傳的,想當初是我爺爺的爺爺,從一個宮裏的小太監手裏買到的,除了它之外,還有別的東西,不過已經被我爺爺給賣了,前幾天,有位老闆想要買我這隻杯子,開價八十萬,我琢磨着今天來參加鑒寶大會,給專家鑑定,所以沒有賣。」
老山聽這人這麼說話,憑他的經驗,對這隻杯子的真偽已經有了一定的判斷,於是說道:「我看八十萬已經不低了,不賣就可惜了。」
那人呵呵一笑道:「這可不好說,興許我這隻杯子被專家評定為西京民間國寶呢?」
孟子濤差點樂了,把杯子還給了主人:「那我先祝您好運了。」
那人好像沒有聽懂孟子濤話中的意思,笑道:「那我先謝您吉言了。」
出師不利,老山不禁暗道一聲晦氣,好在除了這人之外,其他幾位手裏的東西都有出手的打算,於是又問其他人討要過藏品鑑賞。
接連看下來,東西到都是真品,但不是普通民窯的作品,就是有殘修補過的,沒有一件能夠令孟子濤感到滿意。
看到孟子濤沒看中一件,老山也有點急了,帶着大家又來到不遠處一個人那裏。
那人和老山認識,一看老山帶人過來,就開口道:「老山,咱也是老相識了,我的規矩你也知道,不同意那咱們也就無緣了。」
「明白。」老山給大家講了一下,原來這人是資深「包袱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