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廣廈見商威拿出來的德化白釉瓷簫和瓷笛,表情立馬就有了變化,最後更是忍不住問了起來:「商老闆,你這東西是哪裏得來的?」
商威似笑非笑地說:「陸掌柜,虧你還是家學淵源,難道連這行的規矩都不知道了?」
陸廣廈冷哼一聲:「我說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到要問你了,我明白什麼?」
「我很懷疑你這兩件東西的來源。」
「嗨,真是好笑,這兩件德化瓷是我合法買來的,既沒偷又沒搶,你又憑什麼這麼說?」
陸廣廈盯着眼前這位宿敵,冷冷地說:「就憑我和老夏先前有約定。」
「白紙黑字有沒有?」
見陸廣廈微微一怔,商威嗤笑一聲:「就算你們寫了白紙黑字,有問題你也應該去找老夏,跟我嘀咕有什麼用,或者說,你覺得要輸了,想要給自己留條退路?」
陸廣廈哈哈一笑:「我會輸,你就做你的白日夢吧。」
商威冷笑道:「既然你不擔心,問我東西的來歷幹嘛。」
陸廣廈心裏很生氣,當初他明明跟物主說過,東西如果要出手先通知自己,現在賣了不說,而且居然還是賣給了商威,他如何不生氣?
不過,他也知道這事放在現在這個場合說對自己沒什麼好處,於是說道:「我懶得跟你囉嗦,這事我會去找老夏問個明白。」
商威對着陸廣廈得意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的一次小交鋒讓周圍起了一陣波瀾,剛才壓注陸廣廈的一人就忍不住說道:「陸掌柜這不會是沒底氣了吧?」
「應該不至於吧。」
「對,我也覺得不至於,這瓷簫和瓷笛的組合,可能在市場上或許更受歡迎一些,但咱們斗寶的比試規則可和平時不同,是以哪件器物的估價更接近十萬論輸贏的,瓷簫和瓷笛這一套反而會不利一些。」
「到也是,一會看看幾位老師的平均估價有多少吧。」
這次的專家團成員一共有五人,鑑定的工作由專業的評委評定,而估價就由五個人同時估價,採取的是評定文藝與體育比賽的成績方法,也就是去掉一個最高分去掉一個最低分。
這樣做會儘可能的公平些,可以防止個別評委給選手太高或者太低的分,從而影響選手的總平均分。如果同時有兩個或者以上的最低分,只去掉一個就可以了,把另外的分數計入選手的得分,同理,對最高分的處理也一樣。
過了片刻,孟子濤率先把兩人的瓷器都鑑定過了,表面不動聲色,暗中卻有些皺眉。
這個時候,手機震動起來,孟子濤拿出一看是陳仲鋒打來的電話,他跟旁邊的王之軒耳語了幾句,隨即走到了一邊接起電話。
電話一接起,就傳來了陳仲鋒略顯慌亂的聲音:「子濤,我好像有麻煩了。」
「怎麼了?別急,慢慢說。」
「我進那個墓了。」
「什麼!你一個進去的?」孟子濤心裏一沉,他離開郢都之前,就叮囑過陳仲鋒讓他不要魯莽行事,沒想到陳仲鋒還是沒有聽勸。
「不是,我沒有一個人進去,還請了兩個土夫子。現在他們都陷進去了,我見機不對逃了出來,你說我怎麼辦啊!」陳仲鋒非常慌亂,說到最後話都說不小清楚了。
「你……」孟子濤真想罵他一頓,不過事已至此,罵他也沒什麼用,想了想,說道:「你應該認識鄭宗先吧,去找他,把詳細的情況說清楚。」
「這樣我會吃官司嗎?」
「有些麻煩,不過應該沒多大問題。」孟子濤心道,還好找的是土夫子,不然麻煩還要大一些:「對了,他們是怎麼陷進去的?是機關還是毒?」
「我也不知道啊,當時我的礦燈突然暗了一下,等礦燈再亮起來,他們兩個就都突然不見了,簡直就跟見鬼了一樣,我一看不對,連忙跑了出去。」陳仲鋒說到最後,聲音都有些打顫了。
孟子濤聽着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怎麼好像當初自己進入那座少康墓的經歷有些相像呢,難道同樣也是中毒的緣故?
想到這,孟子濤連忙問道:「你現在有沒什麼不良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