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隨着一件玉器出現在孟子濤視線之中,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
大家陸續鑑賞了盒子裏的玉器,老銀略有些得意地說:「我這幾件玉器可都是老玉,應該還能入得三位的眼吧。」
吳掌柜似笑非笑地說:「老銀,你能保證這些都是老玉?」
老銀拍着胸口保證道:「我用我的人品保證,如果有一件有問題,假一我從這些玉器裏面,選一件真的送給你。」
老銀說保證這些玉器全都是真品,沒有贗品,大家都嗤之以鼻,在古玩的交易上,除了自己的判斷,什麼都不能信,什麼都不能聽,別說用人品保證了,就算用人頭擔保都沒用!
孟子濤笑呵呵地說:「這可是你說的,可別反悔了。」
老銀頓時一愣,看着孟子濤似曾相識的相貌,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吳掌柜笑道:「老銀,沒話說了吧,你有些話就別說的太滿了,不然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老銀對自己的面子還是挺看重的,對着孟子濤說:「我這人沒什麼其它優點,就是說話算話,只要你能拿得出證據來,我肯定賠給你。但你也不能信口開河是吧?」
孟子濤笑着點了點頭:「行,如果我說錯了,我肯定會向你道歉的,而且會以市場價買下。」
「好,就這麼說定了。」老銀還真有些不信了,這些玉器之中會有贗品。
孟子濤從十幾件玉器中,拿出了一塊玉牌:「我說的有問題的正是這件子岡牌,你先前說,這是清朝乾隆時期宮廷造辦處所作的吧?」
此件白玉人物詩文牌形制小巧,以白玉雕琢而成,玉質溫潤,包漿醇厚。牌身呈長方形,規整大方,上段琢鑽小孔,以繫繩墜。牌首飾雙螭龍紋,牌兩面以淺浮雕技法,正面刻李白懷抱酒罈,酒酣欲醉,神態悠閒。人物刻畫細緻入微,惟妙惟肖。雕刻細緻,刀法自如。
玉牌最後刻李白的《梁甫吟》中詩句:「我欲攀龍見明主,雷公砰訇震天鼓。帝旁投壺多玉女,三時大笑開電光。」
「對,我是這麼說過,應該沒有問題吧?」
「看起來是沒什麼問題,但你知道這詩是什麼意思嗎?」
老銀看了看詩句,有些遲疑道:「這個有什麼問題,不就是點明了『投壺』的含義嗎?」
投壺本來是人間的一種禮儀,後來發展為遊戲,《東荒經》的記載是來鑑定天庭和人間的事件,當中後,會賜人間一對姻緣成對。
這個時候,馮正生反應了過來:「不對,李白之所以寫這首詩,是揭示當時社會背景。這首詩是李白多次不中之後,在雒陽做的詞句,來反映當時的皇帝就知道玩樂,昏庸無道,當時的政令世事無常。你覺得以清朝的環境,當時的造辦處敢刻這首詩在玉牌上?他就不怕不要命了嗎?」
眾所周知,清朝的文字獄是世界歷史為止罕見,也是我國歷史上絕無僅有的。清朝文字獄貫穿整個清代250年左右。頂峰時期自順治開始,中經康熙、雍正、乾隆四朝,歷時140餘年。
文人學士在文字中稍露不滿,或皇帝疑惑文字中有譏訕清朝的內容,即興大獄,常常廣事株連。清朝的文字獄保守估計200餘起。除了極少數事出有因外,絕大多數是捕風捉影,純屬冤殺。
在這種情況下,乾隆時期宮廷造辦處的工匠敢把這句詩刻在子岡牌上,純屬是自尋死路。
以這一點來看,這塊子岡牌顯然不可能出自乾隆時期的宮廷造辦處。
其實由此也可以說明,我國的玉器文化博大精深,蘊含了太多的元素,各個朝代也有各自的特點,因此玉器的鑑賞,還是需要很深的文化底蘊的。
老銀也馬上明白過來,有些張口結舌地說:「或許……是我搞錯了年代了,就憑玉器的包漿等方面來看,它還是老的嘛。」
「好吧,那你看看我這件玉雕梅瓶,有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孟子濤從口袋裏拿出了那件得自老邊之手的玉雕梅瓶,放在了老銀面前。
「這……」老銀主攻的是玉器,而且年頭也不短了,以他的經驗,當然能夠看得出,兩件玉器有九成的可能性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再看看玉器的包
第七百六十三章 問題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