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好本事。」孟子濤和阿鳴紛紛稱讚。
老道長微微一笑,擺了擺手:「不過小道而已。」
這時,孟子濤把手爐拿了出來,放到徐觀主面前:「觀主,請看看有沒有問題。」
徐觀主拿起手爐看了看,笑道:「沒有問題,感謝孟居士幫忙找回。」
「不客氣。」孟子濤微笑着擺了擺手,並把昨天的事情講了一遍。
徐觀主長嘆一聲:「哎,這燕小三我們都認識,是我師傅一位朋友家的晚輩,原本我就見他不學無術,也勸他幾回改回來,只是江山易改性難移,現在他還是改不了自身的惰性啊!」
阿鳴說:「那小子就不是好東西,一天到晚總想着不勞而獲,以前還經常賭錢,老婆都差點被他輸了,就因為這件事,他老婆後來就跟他離婚了。所以說,這種人勸也是白勸,他如果會聽,事情就根本不可能到現在這地步。」
徐觀主師兄弟三人全都一愣,他們還是頭一次聽說此事。
半響,徐觀主搖頭一嘆:「是我識人不明啊!」
阿鳴說:「觀主你畢竟是修道之人,一直在山上修行,沒有聽說過他的事情也很正常,而且那小子也挺善於偽裝自己,很會騙人。」
徐觀主坦言道:「我師傅以前告訴我,不經歷世事,怎能看透世事?而我卻總想着在山上清淨,現在固然是清淨了,但看不破人心,又如何得道呢?」
老道長開口道:「師弟,不要由一個極端走進另一個極端,萬物皆法,萬法皆自然,入世悟道沒有問題,悟自然得道也不無不可。」
「謝師兄指點。」徐觀主向老道長行了一禮。
大家聊了片刻,徐觀主的師弟起身出去,片刻後,他端了一套精緻的茶具進來。
徐觀主為孟子濤和阿鳴介紹道:「這是觀中後院一顆茶樹上的茶葉,經過兩天秘制而成,請倆位品嘗。」
徐觀主的師弟以優雅的沖泡方法泡出茶湯,分別遞給孟子濤和阿鳴。
孟子濤朝杯中看去,只見此茶湯色澤清澈翠綠,仿佛碧綠的一汪春水,與徐觀主招呼了一下,他輕輕端起杯子,聞其味,一股獨特的清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深吸一口,感覺整個腹腔都清新起來。
最後他慢慢地把茶湯分做三口品下,只覺茶湯好似瓊漿玉液一般,連他都覺得神清氣爽,周身之中,更有有一股鮮活之氣湧出,好似得道成仙了。
足足有五六分鐘,這種意境才漸漸淡去。
阿鳴回過神來,看着茶壺,兩眼都放出光來,恨不得把茶壺搶到手中。
徐觀主呵呵一笑:「這茶雖好,但一個月只能飲用一次,每次就只能飲用一小杯,而且此茶泡過之後,必須在一分鐘之內喝完,否則就不用再有效果了。」
「觀主,你這是害我啊!」阿鳴愁眉苦臉地說:「你讓我今後怎么喝得下別的茶葉啊!而且這茶居然一個月只能飲一次,想想都覺得痛苦啊!」
孟子濤連連點頭,哪怕舒澤送給他的茶葉,與之相比,也是黯然失色,更別說其他了。
徐觀主搖頭失笑:「當初我師傅說,就是因為此茶太好,所以才有種種限制,否則和毒.品又有什麼區別呢?」
兩人一想還真是這個理,換作常人,肯定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我聽孟居士剛才所言,似乎對古物鑑定有所涉足?」老道長開口問道。
「我確實是做古玩生意的。
孟子濤行了一禮:「我之前聽說,觀中有一幅黃公望的作品,不知能否讓我欣賞一二?」
徐觀主坦言道:「觀中確實有一幅一峰道人的真跡,不過這幅作品是我觀傳承之寶。」
孟子濤忙道:「觀主請放心,我只求一觀。」
「可以,兩位請跟我來。」徐觀主帶着大家來到後院。
一走進後院,孟子濤就看到一顆年代悠久古茶樹,然而,此樹雖然枝葉茂盛,但在孟子濤眼中,好像快要進入暮年,已經沒有多少年歲月了。
阿鳴嘖嘖稱讚道:「這就是觀主剛才說的茶樹吧,果然不同凡響,剛剛靠近,就有一股清香之氣撲面而來。」
老道長看着孟子濤說:「孟居士,不知你對此樹有何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