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濤的話讓老人的臉色都有了些變化,說道:「你看錯了吧?」
孟子濤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袁師傅,這柄如意應該是您修復的吧?」
老人盯着孟子濤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孟子濤笑道:「袁師傅,您別誤會,我今天過來只是想要確認一下。您也知道,咱們這行的技術如果流傳出去,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就比如說胡得凱的修補技術,我相信應該不是您的本意吧?」
老人沉默了片刻,長嘆一口氣:「你還真猜錯了,他的技術確實是我的教的,只不過,後來我發現他心性不行,只教了他一點皮毛。當初我師傅叫我寧可傳承斷了,也不可所託非人,想想我真的挺愧對我師傅。」
孟子濤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人總有走眼的時候,況且,您教的也不多,基本不會有技術傳出去的風險。」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不然我到九泉之下,也沒臉見我師傅了。」
老人笑了笑,接着說道:「好了,我說了這麼多,你也應該說說你的事情了吧?」
「實話跟您說,我和您不一樣,我其實沒有正兒八經的師傅。」孟子濤把自己學到技術的經過簡單地解釋了一遍。
聽說是這麼回事,老人只是有些訝然,畢竟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什麼事情沒見過。
老人哈哈笑道:「我算了一下,你得到的筆記應該是我的師叔寫的,咱們還是師兄弟呢。」
孟子濤連忙道:「那我不是占您便宜了。」
老人擺擺手:「這有什麼,不是太正常不過了嗎?你如果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師兄。」
「師兄。」孟子濤起身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老人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既然咱們是師兄弟,那我可得考教你一下,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孟子濤對此還求之不得呢,畢竟他雖然聰慧,而且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到底沒有人手把手地教他,一些地方可能會有些偏差。
「那好,你說說這柄如意是怎麼修復的吧。」
說到這裏,老人轉頭看了看呂益青,呂益青明白過來,馬上就到外面的屋檐下避嫌了。
接下來,孟子濤詳細地講述了如意的修補方法。
老人一開始皺着眉頭,慢慢地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來,最後臉上露出了笑意:「不錯,雖然有些小瑕疵,但總的來說,你已經可以出師了。」
孟子濤笑道:「師兄過獎了,我畢竟是自學的,一些關竅或許是錯誤的,所以還請您指點一下。」
「說實在的,你能夠自學成這樣已經夠可以了,我也沒多少地方可以教你的,這樣,我給你說一些我這些年來的心得吧……」
兩個人交流了將近一個小時,要不是有電話打給孟子濤,再聊上幾個小時都沒有問題。
電話是市警局打過來的,說是已經找到了羅詩怡的屍體,說是屍體是在一個小漁塘,被一個電魚的村民意外發現的,由於地方很偏僻,並且歹徒很狡猾,又是下雨天,沒有留下什麼線索。警察在周圍也沒有什麼發現。
對於這個結果,孟子濤有一些心理準備,連在小區內都發現不了多少線索,更別說荒郊野外了。
現在調查只能分為兩個方面,一個是從羅詩怡關係比較好,正在追求她的人入手,另外就是調查那件方罍的下落,爭取能夠得到一些關鍵線索了。
收起手機後,孟子濤回了自己的坐位。
老人看到孟子濤的神色,問道:「是不是有什麼難題?」
這件事情到也沒多少需要保密的地方,孟子濤把能說的都說了出來。
老人想了想,問道:「師弟,你是不是有官方的身份?」
孟子濤點了點頭:「是的。」
老人說道:「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人,或許他可以給你提供一些線索,但你必須要保證他的安全。」
孟子濤一臉嚴肅地說:「師兄,我可以給您保證,但如果今後他自己作死,我就只能公事公辦了。」
「這個沒問題,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老人邊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