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帶着憤恨,霸道地吸吮着她的唇瓣,舌尖迫不及待地在她的齒縫尋找空隙。
王思妍亦很憤怒,緊緊地咬住牙齒。
似乎點燃了戰火,兩人於唇齒間來回地拉鋸,突然,齊家琛狠狠地咬了一口她的唇。王思妍吃痛,本能地嘶了一聲,下一秒,便被攻破了城池。
他的舌尖侵入了她的口腔,來來回回的掃蕩,在熟悉的氣息中,逐漸迷失。而她也有瞬時的失神,闔上了眼,隨波逐浪。
在肺里的氣息被抽乾之前,齊家琛終於放開了她,兩人均是大口的喘息,神思逐漸回歸大腦。
她默默地闔了一會兒眼,唇角淺淺地浮出了嘲諷,她在大魅城的招商公告上看到,品牌秀元旦跨年大會的主持人是許格格。今天她亦有耳聞,許格格之所以可以迅速地成為市電視台的一姐,與齊威集團不遺餘力的廣告贊助有關。凡是許格格主持的節目,都有齊威旗下的品牌廣告。坊間一直傳言,許格格與齊威總裁齊家琛的關係非同一般。
紅顏知已嘛。
王思妍睜開眼,唇角的諷笑愈來愈盛,三年過去了,她居然有望從小三混到小四,行情還真是不錯。
她輕輕地推開齊家琛,站起身來,認真地看着他,嘴唇輕啟,吐出幾個字:「齊總,請自重。」
齊家琛吃驚地看着她,她此時的嘲諷,與那天坐在門前喝酒時一模一樣。
她到底在想什麼?
王思妍緩步走出櫻花廳,深吸一口氣。舌尖輕輕地舔一下剛才被咬的唇瓣,有點腥味,似乎是破皮了。她搖搖頭,希望明天不要腫起來才好。
他已歸還欠她的海鮮大餐,又將他的不甘心發泄在了她的嘴唇上,今天這場戲終於可以結束了。
回到家,按慣例去跑步,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練,有了一些進步,勉強可以跑兩圈半,剩下一圈半步行。她沒有發現,齊家琛一直尾隨着她。這段時間,他隔三叉五地就會來看她跑步,尤以今天的心情最為複雜。
為什麼?他心中的疑團越滾越大。
他不明白她的嘲諷因何而來,更重要的是,她離去時看他的眼神,眸底似乎是含着恨意的。
她恨他?
那真的是恨嗎?齊家琛從來就沒有這麼惶恐過,阿妍恨他。所以她才跑了?
跑完步,王思妍拿着下樓時扔在草叢裏的三罐啤酒去了小河邊。還是三年前的那張木椅,她坐在上面,默默地喝着酒。
其實她什麼都沒想,只是覺得有些鬱悶。
在美國時,把安安哄睡着後,偶爾她也會坐去後院喝啤酒。
似乎每次喝酒的原因,都是與齊家琛有關。比如,逛商場時,看到一個鎮紙用的水晶球,與他書房裏擺的那個極相似。一度她以為是哪個小情人送他,結果他說是他打贏某個大官司時,律所女同事們集體送的。
喝着酒,王思妍蹙眉輕嘆,其實她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他,她經常會呆呆地看着安安的鼻子和嘴唇,感嘆基因的神奇。她和他的女兒,果然一半象她,一半像他。
她覺得疲倦,心累啊。
117齊總,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