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法庭的盛怒無與倫比。而在他的意志之下,整個法庭都開始以一種近乎脅迫的架勢,向着周易和浩劫威逼了過去。
這是一種仿佛萬事萬物都站在了自己對立面的感覺,是一種如同置身於焦灼地獄,連方寸立足之地都沒有的尖銳針對。常人大概是根本無法抵擋住這樣的一種威脅的,他們除了屈服之外估計都沒有第二個選擇。
但是浩劫和周易不一樣,他們的力量絕對可以抗衡這所謂的萬物。
命運說到底了,也只是一種無形無質的存在。它無法切實的作用在一個人的身上,頂多只能是通過操縱其他的力量來達成對自己目標的一種引導、逼迫。當然,因為命運是凌駕在所有之上的緣故,它能操縱的力量也幾乎是囊括了所有。從時間到空間,從現實到心...命運總是有足夠的辦法去讓自己的目標發生改變。
但,也並不總是絕對。宇宙中無以計數的生靈里往往總會有那麼一兩個特例,是會想着用自己的力量去抗衡命運的安排的。一般來說,他們依靠的是心靈。因為凡人能倚靠的大概也就只有這一種力量。但還有一些人,他們能仰仗更多。
就如同此刻的浩劫和周易,在生命法庭的脅迫之下,他們依然可以倚靠自己的力量去做出抵抗。
萬事萬物?具體存在的萬事萬物才能叫做萬事萬物,而殘破乃至被粉碎的萬事萬物,只能叫做垃圾,是起不到半點作用的。
在這一點上,此時的四臂浩克無疑是給他們做了一個生動的表例。而就算是依葫蘆畫瓢的,他們也完全足以將生命法庭所有的手段都給化解為無形。
可以說,這是一次沉重的打擊。幾乎都快要把生命法庭的臉都給扇腫了一般。曾幾何時,連他們這樣的階下囚都可以藐視法庭的威嚴,對抗法庭的無上權威了?
他心中更加的憤恨,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惱羞成怒。而就在他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當下還真的是對這兩個叛逆的囚犯無可奈何的時候,他心下一狠的,就開始準備施展起盤外招來。
目標很明確,就是此刻身在場中,充當觀眾的夏芮絲和娜塔莎。
掌管着命運法則的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兩個凡人的身上的命運線已經是死死和周易浩劫他們糾纏在了一起。而出於一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連鎖反應,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是可以通過脅迫他們來脅迫浩劫和周易這兩個叛逆的傢伙的。
這並不奇怪,人質這種好用的東西哪怕是放在億萬年後,也是能夠通用的。畢竟,這是所有具備情感的生物的軟肋。而只要說你不能冷血到連摯愛親朋都可以隨手放棄的地步,那麼你就必然的會被這一招古老的招數給套住。
周易和浩劫的情感之豐富,生命法庭一點也不擔心他們不會上套。唯一的存在的問題也只是,他到底應不應該對這兩個凡人出手。
誠然。區區兩個凡人,在他眼裏根本就是連螻蟻也算不上的生物。他目光所及,從來都是無限的宇宙。而能站在他面前的,最少也是宇宙締造者這一級別的人物。
凡人連塵埃都算不上,能出現在這個法庭之上,都已經是對他們莫大的殊榮。而按照常理來說,對付這樣的塵埃,他本不該有任何的顧忌。隨手一捻的事情,誰都沒有資格說三道四。
但他終究還要是有所顧忌。因為她們不僅僅只是個凡人,還是位居於法庭之上的觀眾。
你什麼時候看到過法庭在進行審判的時候,突然放着審判席上的被告不管,放着沖入法庭的破壞者不管,突然把兩個旁觀的觀眾給拉下場,進行臨場看押的?
這顯然是不合規矩的。可以說不僅僅是把某種約定成俗的公序給破壞的乾乾淨淨,更是法庭本身所具備的法理給徹底踐踏在了腳下。
可以說,只要他這麼幹了,那麼他以往花費億萬年才建立起來的名義上的公正法理就將要徹底的煙消雲散。無限宇宙的所有人都會清楚,生命法庭的本質已經變成了一個強盜窩。他將要再也無法獲取最基本的信任。
而屆時,就會出現一個基本性的問題。那就是沒有了原告願意去申訴的法庭,還會有存在的意義嗎?
生命法庭探究過自己的起源。當然,他自己也得不出一個具體的答案。對此,他
第兩千一百二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