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騎上驢子,慢慢的向着遠處的山道行去。
遠處大山起伏,巍峨不可攀。
造化鍾神秀可以在這裏得到完美的體現,從這裏想要去上京,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走水路,但是陳九與於有餘想來想去還是這一路想要長長見識,便放棄了這一種想法。
於有餘慢騰騰的跟在後面,陳九翻身下驢:「這山路陡峭,咱們步行上去」。
山路,說是山路也不錯,因為這是採藥人,後者是過往的巴山蜀客,游吟詩人踩出來的小路。
山路並不是直上直下,而是以緩為主,四面八方各種草木之冠,山路猶如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蛇。
驢子昨晚脫胎換骨,如今行走在這山間的小路,居然沒有絲毫的拖拉。
於有餘的紅馬也是難得一見的好馬,山路也不畏懼。
游山逛水,這是所有游吟詩人的情操,夢想。
「這山水淒涼之地,必然有狼蟲虎豹,或者是成了氣候的妖魔鬼怪橫行,咱們伺機在抓一隻山魅看看能不能在弄到一顆山魅之心」於有餘此時活絡了起來。
陳九似笑非笑,轉過身看着於有餘:「好吧,有機會就給你弄一個山魅」。
說完之後拍了拍驢子的腦袋:「惹禍精,你看看你,總是給你家主人我惹禍」。
說完之後,陳九輕輕的踏上一步台階,登高望遠,山上一個模糊的黑影映入陳九的眼帘。
那黑影正在橫衝直撞的向着山下奔來,陳九的眼睛微微眯起,隨後猛然間抓住自己的毛驢,大喊道:「起」。
於有餘在後面不知所謂,但是卻被陳九的動作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依舊有模有樣,將自己的馬舉起來。高高的躍起。
剛剛躍起,一道黑影帶着巨大的罡風,破破爛爛的地面,向着下面奔去。
於有餘放下馬:「怎麼會突然有那麼大的石頭滾落山體,上面一定有事情發生」。
陳九依舊淡定從容,將自己的驢子放下之後,方才道:「你小子又想着湊熱鬧嗎?」。
於有餘訕訕一笑。沒有說話。
「熱鬧,就是麻煩,麻煩就是熱鬧」陳九牽着驢,繼續往前走。
於有餘聞言道:「這句話倒是有些個道理」。
陳九不管於有餘,自己自顧自的道:「我猜山上沒準有人在爭鬥」。
「會是什麼人?」。
「這可就說不準了,也許是採藥的商客遇見了一株好藥材。忍不住殺人奪寶,也許是仇家相遇,也許是,,,」。
於有餘的眼睛一亮:「那咱們趕緊往上走,這一路雖然波折。但是既然遇到了這麼好玩的事情,咱們還是去攙和一腳吧」。
陳九翻翻白眼,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走着。
越走越近,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迎風飄來,陳九眉頭一皺:「上面火拼的很厲害,都見血了」。
於有餘嘿嘿一笑:「這荒山野嶺,正是殺人奪寶的最佳之地」。
果真,沒過多久。叫罵之聲,兵器碰撞之聲,交織不絕。
陳九有些個奇怪,這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火拼,真是奇了怪了,不是有重寶。就是被人設計了。
走了一段路,前面是豁然開朗的山間空地,像是被大神通者劈砍過一般,一個大約半徑百米的平面。一伙人就在那裏火拼。
雙方大約一百多人,衣服顏色各不相同,也看不出誰和誰是一夥的,最關鍵的是,陳九向前的路被這夥人給堵住了。
陳九與於有餘的出現,並沒有引起這些人過多的注意,於有餘看着遠處的山道,皺着眉頭道:「怎麼辦?」。
陳九乾脆找個地方坐下:「你問我,我問誰,咱們等一會就好了」。
說完之後,於有餘也坐下。
這下子二人的動作可是引起了那群人的不滿,一個持着三股剎,身材高大的漢子向着陳九插了過來。
「這是無妄之災」陳九不樂意了,你們搶你們的,關爺爺我什麼事情。
手指輕輕一彈,手指與鐵叉相撞,居然傳來了金鐵交集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