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是百年老字號,這老闆自然是懂得識狗之術,一見面就對陳九手中的黑狗垂涎不已。
手中的黑狗此時已經癱倒在地,不斷的哀鳴。
後面進來的易蕭瀟看着黑狗的樣子,又看了看陳九面無表情的面孔,咽了咽吐沫道:「陳九,你真的要將他給宰了啊」。
陳九回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易蕭瀟:「你說呢」。
說什麼,來到了狗肉鋪子,又牽着一條狗,用鼻子想都能想得出是什麼回事。
「你怎麼能這樣,他不過是得罪了你而已,你居然要殺掉他」易蕭瀟好像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陳九一般,像是在大量一個陌生人。
陳九冷冷一哼:「這個世界上最令人討厭的就是那些個恃強凌弱,欺負弱小的人渣了,我殺了他難道不對嗎?」。
「你,你居然還有理了你」易蕭瀟指着陳九的鼻子道。
陳九不去理會他,轉過頭對着有些看不清形勢的狗肉掌柜道:「你去將這條狗給我找個好地方拴起來」。
「哎哎,小的明白」。
陳九的話語中的殺意自然是將一邊的黑狗給嚇傻了,那屠夫過來牽他的時候,卻是死活不肯動彈,將脖子轉過來,看着陳九與易蕭瀟哀鳴。
「好畜生,居然這般有靈性,殺出來的肉一定很好吃」。
看着屠夫將黑狗連拖帶拽的弄到了後堂,易蕭瀟面色鐵青的看着陳九:「沒想到你居然這般嗜殺,簡直是草偕人命,算我易蕭瀟從來都沒認識過你,以後我們兩清了」。
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陳九依舊坐在哪裏,輕輕的看着手中的茶盞:「是我嗜殺嗎?,你在土匪窩裏面活上七八年你就知道什麼才是兇殘了,這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況且這青州府權貴交錯,雖然頂着一個聖賢的名聲,但是對與那些個權貴來說有個屁用,這小子衣着華貴,想必在青州府的家世極不簡單,我要有助力才好行事」。
輕輕的將茶盞放下,看着易蕭瀟遠去的背影,陳九露出一絲苦笑:「哈哈哈,我天生就是一個山賊的命,兇險狡詐這一輩子是改不了了,哎,遠離我也好,我陳九行事逍遙快活,性格兇殘,哪裏會有什麼朋友啊」。
「老闆」陳九對着裏面道。
「爺,您有什麼吩咐?」滿臉橫肉的屠夫諂媚的道。
陳九在懷裏拿出一錠金子,隨後又摸了摸金子:「看,這年頭有錢就是大爺,有錢就能擁有一切,何須有什麼朋友」。
「爺,您說的真對」。
陳九將金子扔到了屠夫的懷裏:「這錠金子能夠將你這狗肉鋪子給買下來了,以後你不要再殺狗了,狗可比人,比朋友忠誠多了,殺狗不祥啊」。
屠夫將金子收進懷裏,然後看着陳九,難得的真誠道:「公子這句話小人銘記,以前小人就不想殺狗,可是小的這一家十幾口人都靠小的養活,要是不經營這狗肉鋪子,一家還不都要去喝西北風啊,小的以後改行去做糧行」。
陳九點點頭,做生意也要小心,我老家裏面有一句話,今天我要送給你。
「公子請說「。
「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或者說,朋友就是用來出賣你的人,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總是讀書人啊」。
「爺的這句話小的明白了,不過人生中有兩個朋友總是好的」。
陳九面露譏笑:「連個朋友,你要是有一個肯為你換命的朋友,那就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說是朋友,還不就是吃喝玩樂的狐朋狗友,危難關頭又有幾個肯幫助你的,不踹你一腳就不錯了」。
屠夫對此默然。
「那條狗你可不要給我殺了,我再給你十兩金子,那你好好嚇唬他一頓,然後將其身上的狗毛都給我一根根的拔掉,什麼時候拔完了,你在將狗給我牽來,這十兩金子就是你的」。
屠夫看着十兩金子,嘴中的門牙漏了出來:「爺,說好了啊,我這就去,殺雞儆猴的把戲我也會,不過這條狗是怎麼得罪你了,居然要將毛髮一根根拔掉」。
陳九中指輕輕的一用力,桌子已經去了一角:「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好好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第五十九章 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