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的生活會是怎麼樣?陳有山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不知道有錢人的生活到底是怎樣。但這次回去以後如果有人問起,他想他應該知道怎麼回答了。
有錢人的生活應該就是這樣吧?
看着房內的豪華裝修,陳有山感嘆了很長時間。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經常聽見人家說出去見見世面見見世面,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世面吧?
陳有山無所事事,乾脆就坐在窗前看風景,這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快六點的時候,有人送來了一套衣服,一套西服。是一整套,當然是配有領結和皮鞋。
「這是什麼意思?」陳有山一臉錯愕的看着送衣服的兩名漂亮服務員。
兩名服務員保持着禮貌的微笑,說道:「小姐說七點出去的時候你要穿上這套衣服。」
「為什麼?」陳有山不明白。
一個臨時保鏢,需要穿得這麼隆重嗎?
兩名服務員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話,轉身退了出去。
陳有山一頭霧水,眼看着時間已經不多,他也只能穿了起來。在穿上這套衣服的那一瞬間,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暗道鏡子裏那個人模狗樣的人真是自己嗎?自己要是穿着這套衣服回家,估計能驚動整個村的人。衣錦還鄉,說的應該就是這種吧?
七點鐘,房門被準時敲響。打開房門,就看到汪晴面帶笑意的等在外面。
看着穿上西服的陳有山,汪晴目露讚許之色,示意他下樓。
「我為什麼要穿上這套衣服?」見前面的沈優雅跟自己有一段距離,陳有山終於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憋了自己近一個小時的問題。
汪晴笑得有些玩味:「你沒看過電影嗎?電影裏的保鏢不都是穿成這樣的嗎?」
陳有山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沒有再問什麼。
汪晴眼角帶笑,忍不住問道:「你真信了啊?」
「難道你剛才是在說笑?」陳有山臉上神情有些無奈。
汪晴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也不算是說笑,還真有這麼一點成份在裏面。」
「那其它成份呢?」
汪晴說道:「你現在代表的是沈家,當然不能穿得太寒酸。」
陳有山有些不服氣:「我那套衣服很寒酸嗎?」
汪晴笑而不語。
陳有山本來還想說那是我新買的,買來才穿了兩次。但看着四周的環境,再想着今天一天的遭遇,也就非常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他忽然想到,今天早上喝的那碗粥可能都要比自己那套衣服值錢。自己那套堪稱『天價』的衣服在他們眼裏可能還真的很寒酸。
汪晴把他的神色變化盡收眼底,眼角的笑意又更濃了一些,忽然明白為什么小姐說他很乾淨純粹了。
酒店門前停着三輛車,沈優雅上了中間的一輛,汪晴和陳有山也坐上了上去。
「這座城市很亂嗎?」看着前後兩輛車子還坐着七八個保鏢,陳有山忍不住問道。
沈優雅微微一笑:「防患於未然。」
陳有山這才注意到她穿的是裙裝,一件到胸前的淺藍色衣裙,把她的玲瓏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雙肩沒有任何衣物,只有脖子上一串雪白的首飾。一頭黑絲被盤在腦後,再加上一些看似簡單的裝飾,讓得本來就漂亮的她愈發的動人。
他忽然有些不自在。
「今天晚上我們是去參加一個晚宴。」沈優雅注意到了他的神色,笑着說道:「一個當地政府安排的晚會,很隆重,所以要穿成這樣,這也是我過來的主要原因。」
陳有山忍不住問道:「你過來不是因為那塊地嗎?」
「那塊地都是在走流程,那些流程自有下面的人去做,而我要做的就是和當地政府打好關係,這很重要。」沈優雅輕聲說道:「現在政府在招商,對我們當然會很客氣。但如果我們不跟他們打好關係,且不說我們能不能拿到這塊地,就算真的拿到了後面要開展工作也很困難。」
陳有山看了她一眼,忽然有一種她是在傳授自己什麼的感覺。
「不管是在哪裏,不管是做什麼,打好關係都是重中之重。這塊地對優雅集團很重要,不然我也不用親自來。」
陳有山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