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有山在酒吧坐了整整大半天時間,自早上出去鍛煉回來後就一直坐在酒吧沒有出去,甚至連午飯也沒吃。
但就算是這樣,他想了大半天也沒有什麼頭緒,再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這間酒吧重新擁有客流。
總不能再來一次五折吧?現在已經是八月,畢業的學生應該都走得差不多了,而距開學又還有一個月時間,學校應該也沒什麼人了。再說,如果不把來找麻煩的人解決,就算是他再拉到客人,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所以他很頭疼,疼得連午飯也沒有心情吃。
他很清楚,要想讓酒吧的生意再好起來,首先還是要想辦法解決那些來找麻煩的人,不解決他們,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就算是他守在這裏,也再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更何況,如果真出了什麼事,肯定會有人報警的,要是他再被帶走,再想要這麼容易就出來肯定不會這麼容易了。
下午三點多,張一馳最先來到酒吧,看着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陳有山,張一馳走了過去,問道:「你不會是沒吃午飯吧?」
陳有山看了他一眼,不答反問:「你怎麼來這麼早?」
張一馳在他對面坐下:「閒着也是閒着,早點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陳有山揉着眉心說道:「幫忙?有啊,幫我想想有什麼可以讓外面那些人再進來消費。」
「這我可幫不上忙。」張一馳苦笑道:「在這方面,我腦子不太好使。」
陳有山失笑一聲,說道:「你現在是住在學校嗎?」
「是。」
「你們學校現在人多嗎?」
「不多,該走的都走了,該來的還沒來,再過半個月二十來天就會多起來了。」
陳有山嘴角泛苦,沒有再問什麼。
張一馳在四周看了看,問道:「我現在能做些什麼?打掃衛生?」
「不用。」陳有山擺了擺手,「這些輪不着你來干,你負責把歌唱好就行了。」
「沒客人也唱?」
「沒客人不唱,但只要有一個客人你就唱,至於唱什麼歌你自己看着辦,應景就行。」陳有山把這個定奪權給了他。他聽過的歌肯定沒有張一馳多,讓他拿主意比讓他自己選要好得多。
張一馳愣了一下,然後撓了撓頭,若有所思的朝舞台走去。
不多時,餘姚也來到了酒吧,看他一副無精打彩的樣子,昨晚應該也沒有睡好。
他在陳有山對面坐下,問道:「今天要營業嗎?」
「當然。」陳有山想也不想就回道:「好端端的,怎麼可以關門?」
餘姚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這個道理他又何嘗不知道,只是經歷了前些天的火爆,再讓他回到那種沒有顧客上門的日子,他還真是有些難以接受。
陳有山問道:「那天晚上在這裏的都是些什麼客人?」
「什麼人都有,學生也有一部分。怎麼了?」
「沒什麼,隨便問問。」
餘姚苦笑道:「不管是什麼人,那件事很快就在這條街上傳開了,現在走出去我覺得每個人都是在看我的笑話。」
陳有山說道:「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不然不至於這樣。」
餘姚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但似乎是有什麼顧忌,到底還是沒有開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後面搗鬼。但我會試着找一下,能不能找出來就難說了。」陳有山說道:「就算是找出來,我能不能解決又是一個未知數。」
「如果找到了你怎麼辦?你能跟他們抗衡嗎?」
陳有山只是笑了笑,並未回答。
餘姚也沒有再閒坐着,起身回吧枱準備。雖說能猜到沒有客人,但準備工作還是要做的,萬一有客人來呢?
下午五六點,何長生幾人也都來到了酒吧,看他們臉上表情也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情緒都不怎麼高。酒吧沒有生意,他們臉上也無光,走出去在同行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陳有山看在眼裏,也沒有多說什麼,仍然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
時針指向
第一百零一章 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