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剛到上班時間汪晴就收到了消息,第一時間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沈優雅。
「他把他們找出來了?」沈優雅有些意外,意外的不是他把他們找出來,而是他這麼快就把那兩個人找了出來。
汪晴說道:「是,昨天晚上三點左右的事,他把這兩個人誤以為是想要對他不利的人,差點跟他們打起來。」
沈優雅輕嘆一聲,沉默不言。
汪晴等了一會沒有得到命令,出聲問道:「小姐,要把他們召回來嗎?」
「不要,讓他們留在那裏吧,不要再跟着他,在附近看着一下就行,如果他有什麼事,我需要第一時間知道。」
汪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開口說道:「小姐,如果他再發現,可能會生氣的。」
「到時再說,現在先看着他。」
「是。」
沈優雅忽然問道:「他有沒有你聯繫過?」
汪晴搖頭:「沒有。」
「看看他今天會不會跟你聯繫,如果他親自開口,你就把那兩個人撤回來。」
汪晴不解道:「小姐,你不是說讓他們在附近看着嗎?」
「他都親自開口了,我不能不答應。」沈優雅輕聲說道:「沈家欠他那麼多,他還沒在主動開口要求我們做過什麼。」
汪晴明白過來,應聲退了下去。
沈優雅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默默的看着遠方,久久不動。
……
夜,陳有山默默的站在二樓的一個角落,看着不停湧入的客流,臉上不悲不喜。
他沒有把今天晚上有人來搗亂的事情告訴餘姚他們,甚至都沒有告訴張一馳,因為他不想讓他們知道這是自己安排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告訴了一個人,可能就會傳到第二個第三個人耳中,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場架是安排出來的。
要是讓這個酒吧的顧客知道這場架是他安排的,後果不難想像。沒有人願意被戲耍,最後的結果恐怕就是他們再不會踏進這間酒吧一步。
夜色漸深,酒吧的客人也越來越多,跟前些天沒有太大的區別。但這些人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前些天的興奮和期待,如果再這麼平靜的拖上幾天,酒吧的生意就算不會回到之前的冷清模樣也肯定不會再有這麼多人。
陳有山甚至在懷疑,那些在暗中想要打這間酒吧主意的人是不是因為知道他現在正急切的在等着他們上門才不出現的。不然沒道理他回來這麼些天了也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他不在的時候來搗亂的那些人哪去了?那些綁匪後面的人又到哪去了?
十點左右,兩個穿着花格子襯衫的男人默不作聲的走了進來,直接人群中央坐下,目光卻是非常準確的朝着二樓的一個陰暗的位置看了一眼,然後要了兩瓶酒,默默的喝着。
陳有山嘴角彎起一道笑意,一閃即逝,轉身下樓。
十一點過一刻,兩個花格子男人站了起來,正準備開口說點什麼時,酒吧內呼啦一下進來十幾個人。兩人對視一眼,硬生生的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默默的坐了下來,目光卻是快速在人群中掃視,很快鎖定了陳有山的位置。
看着明顯是來者不善的十幾人,陳有山有些意外,然後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邁步走了過去。
酒吧內的客人們此時也發現了這些人,在微微的愣了一下後馬上就變得興奮起來,臉上全部都是期待的神色。在這裏等了這麼多天,終於是等到了這一刻。
走在十幾個人前面的是一個黃髮青年,這個黃髮青年陳有山並不陌生,因為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跟他見面了。
「我們又見面了。」黃髮青年看着近前的陳有山,笑容玩味。
「是啊,又見面了。」陳有山看了看他身後的這些人,問道:「換人了?」
「陳有山,我知道你有點能耐。」黃髮青年直接叫出了陳有山的名字,顯然是已經知道了他的底細。,「我還知道你曾經進入派出所,不到半個小時就又出來了,聽說你背後有人?」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眼中儘是嘲諷之色,看這模樣,他應該也已經知道了他根本沒有什麼背景的事情。
知道陳有山是狐假虎威的人不少,但都不是一般人。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