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味到那個叫走言生的聲音是葉達發出的之後,她覺得自己算是浴火重生了;在短短的時間內經歷了冰火兩重天的夏廈,即將接受高等教育的夏廈,還是很有涵養的,因為她沒有罵葉達,也算是沒有辱沒門風。
其實夏廈的確也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怎麼罵葉達才合適,發現在罵人這個事情上,自己果然是理屈詞窮,夏廈又為自己發現「理屈詞窮」的新用法高興了一會兒。夏廈決定使用第一套方案,背着包去報道。夏廈深深的懂得,只有失去過一次之後,再次得到才會珍惜。原來把這個道理用在吃上,百發百中。上學的時候老師講過,這世界上的東西都是一通百通的,既然這個道理在形容吃的上面,是能用的,那麼用在這次事件上,也一定好用。尤其言生自己是自己的哥哥,夏廈突然間有了一種算計言生成功的快感。
正午的太陽正烈,為了獲得更多的同情分,夏廈傘都沒打,頂着個大日頭就出門了。剛到樓下,就出了一身汗,夏廈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汗味,忍不住想,「要是把自己烤了,吃起來會是什麼味道了?」然後又被自己這個傻念頭逗笑了,邊走邊惆悵的想着,言生在幹嘛了?有沒有為自己擔心了?
言生把電話放在辦公桌上,拿起橡膠手套戴好,走到葉達旁邊接過葉達手裏三分之二個食指大小的白色玻璃板,放到紫外線分析儀里看了一下,說道,「嗯,板跑的很好啊,物質出來了。」
看完把白色玻璃板放到紫外線分析儀的旁邊白色的搪瓷盤子裏,搪瓷盤子裏已經放了好多類似的玻璃板了。言生看了一下立在通風櫥一人來高的玻璃柱子,又檢查了一下玻璃柱子下方洗脫液出口接溶液的棕色罐子,似乎是滿了,言生又換了一個新罐子。
葉達靠在試驗台邊看新一期的雜誌,身邊還放着實驗記錄。言生看了一下時間,從葉達面前拿了實驗記錄開始記錄這次的實驗結果。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葉達翻着雜誌突然說道,「言生,你真的不送夏廈去報道?」
言生寫着自己的實驗記錄說道,「夏廈是大人了,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了。我十八的時候,還不是自己帶着東西來報道。」言生合上寫好的記錄,放到一邊,笑着比劃,「我那個時候來報道,還帶着夏廈這個小拖油瓶。夏廈現在比我好多了。」
葉達放下雜誌「哦」了一聲,有些疑惑的看着言生。
言生繼續跟葉達比劃,那個時候的夏廈才多大,多麼多麼的不調皮搗蛋。這不能怪夏廈,因為這些都是跟着言生學的。言生有些得意的說道,「其實夏廈有時候還是很乖的,她小時候想讓她安靜,就給她一本書一塊糖;大了讓她生氣了,想哄她,請她吃頓好的就行了。」
葉達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輕鬆的說道,「言生,去吃飯麼?」
言生還想說說關於夏廈的事情,被葉達一打斷,也覺得自己好像是餓了,就和葉達一起脫了套在外面的白大褂,一起出了實驗室。
言生覺得葉達這個人還是不錯的,雖然是副教授,卻從來沒要求他喊他「葉教授」。開會的時候,李教授介紹完他,他從容的站起來,客客氣氣說道,「大家叫我葉達就好。」讓言生感覺葉達翩翩有禮,不大像傳說中的孤高冷漠的人,說不上和藹可親,平易近人還是有的。
李教授讓言生帶着葉達熟悉下工作環境,言生也就照做了。說實話,作為一個還在讀研的碩士,為一個新來的副教授介紹工作環境,實在是不太妥當。看到葉達堅毅的看着自己,輕微的點了一下頭,言生也就答應了,完全沒留意到其他同仁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散會了,言生想起自己的實驗還開着,就帶着葉達到自己的實驗室跟他講自己的實驗。言生看過葉達發表的論文,有一部分是關於天然產物提取的,跟他研究的課題很近,說不定葉達能給自己提點意見。就把自己研究的方向和實驗情況跟葉達說了,也把自己最近遇到的難題跟葉達說了。葉達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說,「換個溶劑過個柱子試試。」
言生實在想不出其他方法了,經葉達這麼一說,查看了一下葉達說的溶劑庫存還夠,就按葉達說的,換了溶劑過柱子。沒想到這個方法還真管用,各種雜質,產物就慢慢出來了。葉達看了看,淡淡的說道,「實在想不到其他方法了,最簡單的方法或
8.留給葉達一地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