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重生手札
林嬤嬤咬着牙怨毒的看着重錦,「你會遭報應的……」
殺人不過點地,何至於這麼折磨人!
剛說完,踩在肩膀上的腳再次用力了,腳尖甚至惡劣的踩進了傷口裏面,撕心裂肺的疼痛之下,她臉皮抽搐了,看不清楚面目的臉只剩下那雙怨毒至極的眼睛。
好像已經成了一座雕像的重錦終於動了動,求饒的聲音這會兒已經低落下去了,只剩下咚咚的磕頭聲,每個人心裏面都有些僥倖,她們沒有像林嬤嬤那樣得罪小娘子得罪的狠,她們努力求饒下或許小娘子大發慈悲就饒過了她們呢?
重錦,「你們告訴我,林嬤嬤是怎麼死的?」
下面磕頭的聲音一停,林嬤嬤的眼睛瞬間瞪大,嘴唇開始溢出鮮血,這是止戈終於把長劍刺進了她的心臟,血爭先恐後的從口裏溢出來,喉嚨里是詭異的汩汩的聲。
就是林嬤嬤現在悽慘成這個樣子,也改變不了她根本沒死的事實,而重錦卻是說着一件事實一樣的口氣問她們,林嬤嬤是怎麼死的。
極度的恐懼還有害怕種種情緒爬上心頭,腦子裏只來回的重複着剛剛求饒的話,現在聽到重錦的話一時間腦海全是空白,想不出來應對的話,重錦耐心的重複,「告訴我,林嬤嬤是怎麼死的?」
終於有一個人反應了過來,在死亡的恐懼之下,林嬤嬤如何的厲害以前全都丟了,看也不看已經奄奄一息的林嬤嬤,猶如握住了救命稻草一樣驚叫起來,「是林嬤嬤逼死了林大娘!事後小娘子追究下來林嬤嬤心中驚怕在房間裏畏罪自殺了!」
其餘人也終於明白了什麼,爭先恐後的趴在地上衝着朝着重錦嘶吼,「是林嬤嬤畏罪自殺,我們可以作證!小娘子饒命啊--------」
重錦終於滿意的點了下頭,對着止戈道,「長劍收起來吧,不要嚇到了她們。」
止戈一臉從容的把手裏的劍收了起來,重錦正欲抬步,下面的人鬆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慶幸保得住一條命,就聽重錦輕描淡寫的道,「你們可要相互記住了今日在場的人有哪些,若是我哪天聽說了什麼,我也許懶得費力氣來追究直接連坐了。」
重錦慢慢的抬步走下來,跪了一地的人下意識的離的遠一點,眼底全是深深的恐懼,就看着重錦一步步的踩過血泊,價值不菲的鍛履立刻被染紅了,及地的裙擺也被染紅了些,在素色的料子上分外的觸目驚心,止戈抬步跟上,門口的十人也沉默的跟上,等到重錦連影子都沒了,驚魂未定的眾人面面相覷,齊齊的長舒一口氣,身體一軟,齊齊的癱軟在地上,觸手摸到一灘血之後,其中的一人才顫顫巍巍的道,「那林嬤嬤怎麼辦?」
這屋裏還有兩個死人呢!
臘梅已經沒氣了,林嬤嬤也是出氣少了,眼睛還是瞪的大大的,一直跪着的阿月突然慢慢的爬過來,衝着林嬤嬤露出一個惡意的笑容,在林嬤嬤不可置信的眼神當中狠狠的捂住了她的口鼻,林嬤嬤掙扎了下,就被阿月狠狠的壓制了,阿月柔聲道,「嬤嬤一路走好,我會記得您的。」
半響之後,林嬤嬤終於沒了聲息。
阿月手軟腳軟的爬起來,對着一眾人滿是惡意的笑了下,才轉身快步的朝着重錦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
重錦一如既往的坐在軟榻上,手裏拿着本書,外面的太陽日漸毒辣了,她現在改在了書房看書,書房的窗戶擴大了些,現在全都打開,正對着外一片開的正艷的海棠花。
止戈被重錦免了練劍,其餘的人還在外面進行着枯燥的練習,止戈已經笑顏如花拿着茶杯侍候着重錦喝茶。
那日夏至受了很大的驚嚇,不至於對重錦產生什麼想法,只是侍候的人下意識的避開了重錦的手,下一刻就後悔了,正欲說什麼重錦就已經讓止戈過來侍候了。
重錦其實對止戈非常的好奇,當初她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過了整整一天才調試過來,而止戈卻好像沒什麼異樣,殺人的時候,手甚至沒有顫抖一下。
重錦奇道,「你當時在想什麼?」
沒有說全,止戈卻聽明白了,笑着對重錦道,「什麼都沒想。」
重錦也沒有追問下去,容貌可以是上天賜予的,氣度卻是後天養成的,止戈的氣度實在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