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撫摸着許朝暮的腰際,這丫頭最近似乎真得胖了不少。
不過她以前太瘦了,還是胖一點好,手感不錯。
沈遲抱了她一會兒,她覺得熱,就去推他的胸膛。
「沈總,你熱不熱的?」許朝暮不滿道。
「不熱。」
「我熱,你放手。」
「不放。」
熱什麼熱,車子裏還開着空調呢,明明就是找藉口。
許朝暮無法,只好趴在這個男人的懷裏,任由他有力的臂膀抱着。
她想起來了,他的手臂受傷了,晚上又抱了她很長時間,不疼嗎?
可是一想到他不經過她的允許就翻她的東西,她又覺得他很可惡,沒有什麼好心疼的。
他的手滑過她的腰際,輕輕撫摸着她柔滑順長的黑髮。
這樣的夏夜,格外安寧。這樣的她,格外美好。
很快,肖莫拐了一個彎,往一條很安靜的馬路上開去。
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很快,天空就將出現第一抹魚肚白。此時的周圍很安靜,這條馬路正是通往水榭的。
玉簪花形狀的的路燈散發出柔和的光線,燈光如牛奶一般傾瀉在馬路上。
借着車外的光線,沈遲凝視着許朝暮。
她這會兒被他緊緊摟在懷裏,動彈不得,但他還是看到了她臉上的紅暈。
剛剛他作弄她,估計她臉都紅了。
就這定力,剛回c市的時候居然還敢跟他撒謊,說跟很多男人上過床。
順着這條路一直往前開,終於,肖莫在一個路口拐了一個彎。
車,停了下來。
這裏就是水榭,精緻漂亮。
門前是起起伏伏的噴泉,噴濺出晶瑩的水柱,水珠兒一粒一粒如白玉珍珠般,掉落在地上。
水榭門前都是復古的銅盞燈,每一盞都散發出柔和的燈光。
「沈總,到了。」肖莫小聲提醒。
「嗯。」
一夜未眠,再加上這幾天會議時的心力交瘁,沈遲頭有點疼。
這會兒,他擰着眉心,但臉上依然是鎮定和從容,他伸手打開了車門。
光亮照進車子裏,許朝暮也抬起頭,原來,到水榭了。
五年沒有來這個地方了,這個地方留給她的記憶雖然不多,但如今回想起來,竟是溫暖甜蜜的。
那時候的他在月光下給她帶上一條玉墜子的項鍊,附在她的耳畔,說了一句:許你一生,朝朝暮暮。
那時候的她不懂,畢竟那時候,他可是要跟白曼訂婚的人了。
猶記得,她心口最痛的時候,是跟白曼去試婚紗照的那一次。
白曼收到一條短訊,上面是沈遲發的「我愛你」。
時至今日,她都還沒有跟他證實過這條短訊的真實性。
應該是假的吧,畢竟後來的白曼,連懷孕這種事都是騙她的。
「想什麼呢?」
沈遲已經下了車,他伸出手。
許朝暮躲開他的手,自己一個人扶着車門下了車。
沈遲伸出的手還停在半空中,他無奈地笑,肖莫則在一旁偷笑。
也只有許朝暮敢拒絕沈遲,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
許朝暮下來後,肖莫就重新鑽進了駕駛室。
「肖莫!」許朝暮回神,不對,她是要走的。
她說了不跟沈遲來水榭的!
肖莫覺得,此時最明智的決定就是踩下油門,立刻離開。
「喂,肖莫!」許朝暮心急。
可是,肖莫很快就將車開走了,不過就是一會兒工夫,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沈遲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追。
「好了,暮暮,回家!」
「誰跟你回家!這裏不是我的家!沈遲,你把手放開,不要拉拉扯扯。」許朝暮憤怒道。
路燈下,因為太激動,她的小臉蛋漲得通紅。
她這話一說,沈遲反而倒真得放了手。
他抱着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許朝暮愣了愣,碰了碰被抓得有點痛的手腕。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