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往沈氏集團淺水灣的倉庫駛去，那地方晚上沒有多少人，很空曠，也很荒涼。
肖莫跟沈遲匯報了一下最基本的情況，以及他的處理方式。
沈遲倚靠在真皮座椅上，默默聽着。
「沈總，這已經是我們第二次發現沈副總大規模的違法物品往來，可是，我們依然還沒有收集到有力的證據。」肖莫道。
「這件事急不得，要麼不做，一旦做了，就一舉成功，千萬不能被沈世寒反咬一口。」沈遲淡淡道。
「嗯，您說的對。」
「這次警察局來人，這件事情，必須有一個交代。」沈遲道。
「那您覺得……該怎麼交代？」
「我在飛機上想了一路。」沈遲沉聲，緩緩道，「東西是在沈氏集團的倉庫發現的，這罪名，沈世寒丟給了我們，而我們，當下也必須找一個背罪名的。」
「但這樣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肖莫道。
「這問題本來一時半會就解決不了，讓警局的人這麼拖着，免不了會走漏風聲，對集團大不利！而且，短時間內我們也無法掌握沈世寒違法的全部證據。」沈遲不緊不慢道。
「您的意思是，先將眼前的麻煩解決掉。」
沈遲繼續道：「這樣一來，沈世寒會放鬆警惕。而且，跟着倉庫存貨這一條線索，爭取能挖掘更多線索。」
「好，這件事情，明天能解決。」肖莫保證道。
找一個替罪羊，不是什麼難事。
「警局那邊，我會打點好關係。」沈遲淡淡道。
「沈總，有您在，我不用操心了。」肖莫道。
「幫我查一下去悉尼的機票。」沈遲閉着眼睛，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肖莫沒有想到，這目的地還沒有到，沈遲就開始操心回悉尼的事情了。
「我現在就查。」肖莫點點頭。
肖莫的心裏嘆了一口氣，默默打了諮詢電話。
車子在夜色中行進，通向工廠的這條路很安靜，走了很遠的車程了，一輛車都沒有看到，更別說一個行人。
路邊種滿了楊樹，這個季節的楊樹都已經枯黃，只有筆直的樹幹屹立的黑暗中。
風摩擦着車玻璃，聽得到呼嘯的聲音。
肖莫放下電話，向沈遲匯報道：「沈總，最早的是明天早上七點，也就是九個小時後。」
「就訂這趟。」
「沈總，太趕了，下午兩點還有一趟。」肖莫建議道，「您處理完這件事後，回去休息一下吧。」
沈遲不開口，沉着一張臉。
「……」肖莫無話可說，只好點點頭。
他默默地替沈遲訂了早上七點的票，看來，去工廠處理完事情後，沈遲就要飛回悉尼了。
車子又在夜色中開了半個小時，但還沒有到工廠。
肖莫又給沈遲匯報了一些集團內最近的情況，將近年底了，集團的事情還比較多。
肖莫挑了重點的跟沈遲匯報，沈遲默不作聲聽着。
只有在聽到有些疑慮的地方，他才會開口提點幾句。
機場離工廠非常遠，肖莫就乾脆在一路上都將該匯報的都匯報了。
「肖莫，你辛苦了。」沈遲道。
「沈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工作。」肖莫很平靜。
沈遲不開口了，默默倚靠在座位上。
肖莫也合上了手裏的筆記本和文件夾，默不作聲。
一時間，車子裏很安靜很安靜。
過了很久，肖莫開口問了一句：「沈總，許小姐這段時間，心情有好點嗎？」
沈遲不作聲。
肖莫不好再問，只好看着前方。
失去孩子，這種痛苦怎麼可能說忘就忘，肖莫能理解。
此時，肖莫的眼前又浮現了許朝暮那張臉龐。
車子又開了整整二十分鐘，這個時候，淺水灣工廠才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這個地方十分空曠，但隨着車子往前的推進，他們看到了警方拉的警戒線。
老程將車停在了一處空地上，給沈遲和肖莫打開了車門。
沈遲二話不說，邁開修長的雙腿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