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聽你彈鋼琴了,其實……你也很久沒有回家了。」莫水芙低頭輕聲道。
她的聲音很溫柔,就像三月的春水一樣,安然靜謐,不起波瀾。
「對不起,我有時間都會陪你的。」沈世寒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臉龐。
他的心裏是雀躍的,畢竟……莫水芙極少這樣坦然地向他表露心跡。
「工作要緊。」莫水芙趕忙道。
「累嗎?累的話,先去休息,等會兒我們去琴行或者回家。」沈世寒道。
「是有點困,我想在這睡一會兒,等會我們去琴行吧。今天小孩子放假,琴行沒有人,順便你去看看琴行漂不漂亮,我又收拾了一下,買了很多花。」
「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莫水芙將面前的果汁都喝完後,這才站起身。
「我扶你去休息室,睡一覺,起來我帶你吃飯。」沈世寒扶住她。
「你要是累的話,也休息休息吧。你難得有空,還陪我出來打球。」莫水芙有點過意不去。
「我願意。」沈世寒勾唇。
莫水芙心口一跳,她低下頭,沒有再開口。
沈世寒扶着她去了一間休息室,房間裏有一張很大的床,房間裏散發着清新的佛手柑香氣。
臨走時,他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滿足地離開。
沈世寒一走,莫水芙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沈世寒今天陪了她整整一個早上,什麼事都沒有做,就只陪她。
他教她打球,手把手教她,一點都不嫌煩。
她心口的那個位置,漸漸被他填滿,慢慢的,再也裝不下別人……
從前的嫌隙,也如一陣青煙般逐漸飄散,只是,想起一些事時,她的眉心還會蹙起,隱隱擔憂。
她想起了上次在工廠倉庫看到的那些東西,也想起了他對她的一些承諾……
但願承諾是真,她有點捨不得他在身邊的這種踏實感了……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進入了夢鄉。
高爾夫球場外,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了門口。
白宣對這兒駕輕就熟,他來過很多次,這兒的老闆對他也很客氣。
但,正當他準備進去找沈世寒的時候,門口的侍應生卻攔下了他,很抱歉道:「白先生,您不能進去。」
白宣一聽就怒了,正愁今天這怨氣沒處發呢,沒想到這小小的侍應生也敢欺負他!
「你既然認得我,那你也應該知道我是誰,你要是不想要工作了,你就儘管攔。」
說罷,白宣就往裏走。
但侍應生很固執,他硬是攔下了白宣,認真道:「白總,您不要為難我們。今天球場有貴客包場,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貴客?沈世寒嗎?我和他是朋友,怎麼,你還要攔?」
「三少說了,不允許任何人。」侍應生臉色淡漠。
「你!」白宣氣得吐血,「那你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我找沈世寒!」
侍應生思忖了一二,覺得這總是可以的,畢竟,白宣也是這兒的常客,他們也惹不起。
於是,侍應生就進去通報了。
沈世寒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手邊是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
侍應生進來後就對沈世寒說了白宣要見他,沈世寒頭也不抬,但也沒有拒絕,淡淡道:「你帶他過來。」
「好。」
很快,侍應生就將白宣帶了進來。
白宣和沈世寒並無多少交集,今天一看到沈世寒,他發覺,這男人的臉色和沈遲一樣,都是冷漠而無情的。
「世寒。」白宣親切地叫了一聲。
「白總。」沈世寒放下手裏的報紙。
「叫我白叔就好,我們之間還那麼生分幹什麼。」白宣在沈世寒對面坐下。
沈世寒淡淡勾唇,不置可否。
「世寒,今天興致不錯,來打高爾夫?」白宣攀起家常。
但沈世寒似乎沒有那個興趣,懶懶道:「白叔是找我有事嗎?」
「瞞不過你。」
白宣一笑,緊接着就道明了來意。
他說得曲折而委婉,沒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