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你好,宗主再見~
手震的都疼!
杜小冉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全神戒備着,嚴陣以待的瞪着他,準備他有任何風吹草動,自己就跟他拼了!
空氣凝住一般,他那裏半天沒有出聲。
夕陽緩緩落下,室內光線更弱了,他那不動聲色的靜坐着,讓她心裏沉沉的。
下一刻他剛動,杜小冉就跟被刺激到一樣,完全是緊繃肌肉的本能反應,雙手握拳對着他就一通捶。
這次他沒有讓她捶中,而是把她的手臂架着,隨後站起身,把她整個人的打橫抱了起來,隨後就跟提麻袋一樣的,往他肩上一扛。
杜小冉就覺着胸口一窒,她人已經被搭在他肩上了。
他一手扶着她搖晃的腰,警告她:「別亂動。」
自己頭衝下的,再傻也不能這個時候亂動啊!
杜小冉也是豁出去了,厲聲說:「你要打回來就打!你做什麼,餵你開門幹嘛,你要帶我去哪?」
他沒理她,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這邊沒什麼人,可等出了院子,外面是有不少工作人員的,有收拾魚塘的,還有擦拭路燈的。
遠遠的便看見巫先生正肩頭扛了個人過來,那些人都驚呆了,紛紛停下手裏的動作。
杜小冉含着眼淚的喊,「你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手臂止不住的捶他的背。
他倒是笑了,面帶春風一樣的,在路過一側路燈的時候,還對詫異的停在一邊的孟助理吩咐了句:「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去用餐吧,路燈不急在這會兒。」
&謝巫先生。」孟助理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手腳都不是地方的站在那,九十度鞠躬的目送着巫先生離開。
杜小冉一路被他扛在肩上,明明那麼多人看到了,竟然沒有一個人過問的,所有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而且彎彎繞繞的也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
她不可能不害怕,可是也並沒有因為這個覺着後悔,反倒覺着自己還是太斯文了,當時不應該光打他耳光的,應該還踢他幾記斷子絕孫腳才過癮!
這麼走了一會兒,他也不知道累的。
終於到了一個偏院似得地方,杜小冉雖然不知道這地方的佈局,可也知道這院落離得主幹道遠了些。
再往裏面看,就見房門還掛了牌匾似得東西。
&祠?」她小聲念了出來。
正在詫異呢,他已經把她放下來了,隨後不客氣的拽着她的胳膊往裏走。
杜小冉被他拽的猛走了兩步,這地方有些暗,院子裏也沒什麼燈,進到裏面,更是詭異的是,裏面壓根沒有電燈那些東西,黑天半夜的,居然只點了蠟燭照明,四周都沒有什麼現代化的東西,除了桌椅外,就是裏面那一層密密麻麻的牌位了。
杜小冉看的心底發毛。
而且不明白這種地方幹嘛還有一個大書櫃,書柜上分門別類的好像還放了不少書。
杜小冉看的頭皮發麻,忍不住緊的往後縮了眼,可是依舊不像示弱,努力瞪着他的後腦勺,簡直恨不得給他瞪出個窟窿似得。
倒是他從書櫃那翻到本什麼書,很快轉過身來,並沒有意料中的殺氣,也沒有要報復她的暴虐。
他只是眉頭輕皺的望着她,那目光就好像她很不乖很不懂事一樣。
不知道他是做哥哥做久了,還是從小就是這樣的行事習慣。
這樣的他忽然有點陌生,既不是壞脾氣,也不是喜怒無常,倒是有些大家長似得樣子。
&你要幹嘛?」杜小冉雙手握拳的比劃了下,「我也許是打不過你,但是你也別想隨隨便便的就欺負我!」
他把找出來的書,捲成一個捅,隨後拍着她額頭的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懂不懂?」
見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又輕拍了她額頭一下:「打人不打臉,懂不懂?」
隨後把書塞到她手裏,「在這裏靜心抄寫十遍,想想自己錯在哪了。」
杜小冉不服氣的把書扔到一邊,怒道:「你以為你是誰?這種破地方……」
話還沒說完,他已經快步走到門口,一副要合門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