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裏的男人只有爺爺在,似乎,凌韓東父親很少回家呢。女人們倒是都在家裏,暖陽一進飯廳就引來了大家的矚目。戴唯一冷嘲熱諷的道:「呵,這是突然間麻雀變鳳凰了嗎?穿成這樣,是去赴宴嗎?」
暖陽成天被戴唯一擠兌也習慣了,忍不住和她鬥嘴,「怎麼了,你是嫉妒自己沒我個子高,穿衣服沒我好看吧。」
戴唯一輕笑一聲,「我嫉妒你,你也太自以為是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暖陽坐下,一副毫無心機的樣子說,「是啦是啦。戴唯一可是這家裏的小公主,天生麗質,就算是裹一塊破布那也比別人好看。我這樣的俗人嘛,當然要衣服來襯托一下。」
戴唯一也不知道夏暖陽是真誇她還是損她,但也沒再說什麼話。奶奶竟然微微的笑着,「好了,別鬥嘴了,趕緊吃飯吧。」
傭人文文幫大家盛飯,輪到夏暖陽的時候,要拿那個大碗,戴玉梅卻冷着臉道:「哪有用盆吃飯的,換小碗。只准吃兩碗,一個女孩子家吃那麼多,又不是飯桶。」
韓佳人和戴唯一笑起來。
暖陽眼睜睜地看着文文將她的大碗拿走,放了一小碗米飯給她。
坐在正面的奶奶突然喜悅的喊:「東子回來了啊!快,洗手吃飯。」
凌韓東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和奶奶打了招呼,視線一轉,落在了夏暖陽身上,原本波瀾不興的眸子突然就凝起了嗜血的狂暴。
經過昨夜那樣的親密,暖陽看到凌韓東的時候還有些羞赧,不自在,正要埋頭吃飯的時候,手腕卻被他狠狠抓住。他的手那樣用力,仿佛要將她的手腕捏斷了才解氣,她吃疼,惱火的抬頭望向了他,「凌韓東,你幹嘛,你弄疼我了!」
凌韓東臉色鐵青,雙眼冒火,手裏的力道更大,動作有些粗魯地拽起了暖陽就往外走。
「凌韓東,你放開我!」暖陽疼的倒吸氣,可他就是不鬆手,狂怒地將她拽上了樓,瘋了一樣去扒她身上的衣服。他這是瘋了嗎?暖陽覺得恐懼、羞辱、憤怒,此時,她覺得自己在他眼中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可以任他欺凌的玩物!
她躲避不及,他的手抓住了她肩膀位置的衣服,用力一撕,暖陽憤恨之下,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臂。
他不鬆手,她就不鬆口!
咬着他結實的手臂,她不忘微微抬頭,用滿是憤恨的眸子瞪着他!
凌韓東吃痛,低頭去看,正好對上了暖陽那滿是憤恨的雙眼。被狂怒席捲的理智回來一些,他手裏的動作停下。
「把衣服換掉!」他將她推開,她則繃着小臉回到了衣帽間,將那裙子換下後出來,看到他站在客廳里一臉陰沉地抽煙。暖陽在心裏將他痛罵了千萬遍。雖然她不知道他突然發怒是為什麼,但卻知道,是這裙子惹的禍,自己被婆婆算計了!
「還給你!」暖陽狠狠地將裙子砸他身上,凌韓東瞪着夏暖陽,她竟然敢用衣服丟他!大手捏着裙子,冷酷的低吼:「出去!」
「誰稀罕待在這裏!」暖陽拿了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跑,可剛到門口,手臂就被凌韓東抓住。她怒目而視:「凌韓東,你欺負人還欺負出花樣來了啊?不就是一條裙子嘛,你以為我喜歡穿?不是讓我走麼,怎麼,又不准了,是不是後悔剛才沒打我一頓,現在要彌補一下?」
暖陽不明白,昨天那個為她擋去孩子們攻擊的凌韓東,在她被人欺辱時候挺身而出的凌韓東,夜裏和她極致纏綿的凌韓東,為什麼說翻臉就翻臉!就像……那次她在他公寓裏打碎的陶瓷娃娃一樣吧,那一次,他也是發了好大的脾氣。想來那裙子對他來說也有着非凡的意義。
她以為,兩人是真正的夫妻了,就該更加好好的過日子,可結果呢,呵……終究是她妄想了。也許,人家眼裏,她都不如一件衣服呢!
凌韓東黑眸中的怒氣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沉,他問:「知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暖陽憤怒又委屈,沒好氣的說:「知道。我看你就是三十歲的身體六十歲的心臟,更年期提前來了三十年的變態大叔!!」
變態大叔!這個女人還真是欠揍啊。他也不過三十,老了嗎?凌韓東惱怒,一把將暖陽提了起來,他臉色冷凝,眸子冷然,「以後不管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