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龍靈兒的疑惑,阿芙麗也答不上來,「猜不出來是什麼,看樣子也不太像受了要挾,或許是她跟夜煞之間發生了一些很嚴重的事情。那件事情甚至超過了她對十九的愛……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的人。」
龍靈兒手摸着下頜,用力地點頭,「那你那邊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有結果?」
阿芙麗拿着手機運算了一下,「各部門如果配合給力的話,最快一個星期出結果。」
「嗯,好,我抽空去趟醫院看看十九!」龍靈兒點頭,腦子卻還在想着唐清雪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個星期之後……
謝婉這一個星期過得很不爽,她每天一下班就往美容院裏跑,各種面膜羊胎素保養修護,終於將那一張曬黑的臉又給重新的挽救了回來。回到家裏,程堂抱了一束玫瑰正在等候,看到她進門,快步迎了上來。
「小婉,你下班了!」
謝婉愛理不理地看了他一眼,「你不好好工作,又偷遛回來了?」
程堂跟在她身後進門,「小婉,我這不是每個月都有三天的假期嗎?怎麼能說是偷遛呢!我是個很熱愛部隊,熱愛國家的人……」
「打住,你別在我面前宣揚這些,我有些累了!」
謝婉不耐煩地坐在了沙發上面,將包包隨手往旁邊一扔,程堂很體貼地將她包包撿起來,掛在衣鈎上面,又幫她拿來了拖鞋,彎下腰來幫她換鞋。
謝婉低下頭,看着程堂單膝脆在地上,專注地幫她脫掉鞋子,脫掉襪子以後,他熟練地幫她按摩着腳底,這個動作他堅持了十幾年了,他仍舊做得很細緻,津津有味的當作成一種享受。她看着都覺得噁心,抬腳朝着他的胸口踢了過去。
程堂猝不及防地被她給踹得後仰跌坐在地上,他那麼大個子的一個男人,就這樣倒在了地上,雙手撐扶着地板,一臉的窘迫。
「弄疼你了嗎?」程堂趕緊爬起來,關切地問道。
謝婉不耐煩地自己穿上了鞋,「真是笨死了,這麼大個子一腳踹都躲不過去。」
程堂連忙站了起來,陪着笑臉走近她,「小婉,你說得對,我就是笨。對了,這你喜歡嗎?」
程堂又連忙轉身,將桌面上的那一束抱了起來,送到了謝婉的面前,滿臉堆笑地看着她。
謝婉看了一眼那玫瑰,一共九朵,還摻雜了滿天星,擺弄成一個星形的形狀。程堂或許在飛行戰術上有着很卓越的貢獻,但是在男女感情上完全是個白痴,他能做的,基本上就是給她做吃的,幫她打掃衛生,整理房間,以及各種陪護,像送這種比較浪漫的事情,他是從來不會做的,今天也算是個意外了。
不過,謝婉仍舊是不喜歡,心裏不喜歡一個人,就連他送的東西也不會喜歡,白了他一眼,怎麼看都覺得他很討厭。
「太俗氣了,我不喜歡玫瑰!」
謝婉接過扔到了桌面上,那束因為慣性在桌面上滾了一圈,然後掉到了地上。程堂臉上的笑容漸漸地僵固,在愛情面前,他變得那樣卑微。
「好吧,都是我的錯,他們說女孩子都喜歡,他們說玫瑰象徵着愛情,他們說九朵的意思是天長地久……」程堂訕訕地解釋着,似乎想要將自己的心跡全部坦露給謝婉聽,但又怕謝婉會責備。
謝婉瞪了他一眼,「幹嘛什麼都聽他們的,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說你都一少校了,怎麼也跟他們那小兵蛋子胡亂扯掰啊,你的頭腦去哪裏了?」
「是,小婉說得對,我就是耳根軟,我以後不聽他們的了。那你說,你喜歡什麼?」程堂滿臉堆笑。
「好了,我累了,我想睡覺了……」
謝婉一點跟程堂聊下去的慾念都沒有了,匆匆地轉身走進了臥室,先去浴室里洗了個澡,換上睡衣之後便身在了床上。
一靜下來,心裏想的全是夜煌的身影,這些天,自從史蒂芬來了以後,她所有的工作都與史蒂芬交接,基本上沒有機會與夜煌交談,有時候一整天都沒有辦法跟他說上一句話。即使把工作做得盡善盡美了,也只能遠遠地看上他一眼。
心煩意亂地起床,走出來準備倒杯水喝,推開門發現程堂居然站在她的臥室,就像一尊雕像似的,站得筆直。
「你怎麼還沒有走啊?」謝婉故意給臉色。
程堂看到她出來,臉上便有了笑容,「小婉,我看到你還沒有吃晚餐,所以想問問你想吃什麼,一會給你做,但是又怕吵到你睡覺了。」
謝婉不耐煩地揚眉,「我要吃什麼自己會叫外賣的,不勞煩你了。」
「外賣的菜都用了地溝油,不衛生不乾淨,你說吧,想吃什麼我給你煮!」程堂脫下軍套,正準備給她煮飯。
謝婉火了,講了半天他根本聽不懂似的,「程堂,我不愛吃你做的菜,你做的菜難吃死了。你是一個軍官,你擅長是駕駛戰鬥機在雲層翻滾,而不是煮菜,你又不是廚師!」
程堂怔住了,謝婉說的這些話他何嘗不明白,不過是因為太愛她,太寵她才會毫無節制的溺愛。但他也是有自己的尊嚴和底限的,被她這麼一吼,他臉上也掛不住了,不好意思再繼續留了,尷尬地點頭,將外套又扯下來,往自己身上套好。
「好吧,那你……慢慢休息,我走了!」程堂轉身而去。程堂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着謝婉,「小婉,你前天說讓我調查一下那個新去總統府的醫生。他姓周,也是空軍醫院的一名兒科主任醫師,你可以放心了,他經驗非常豐富,會照顧好總統的兒子的。」
謝婉眼前一亮,臉上頓時有了燦爛的笑容,現在發現程堂其實還有一些利用價值的,以後也許還有更多利用他的時候,她不能把事情搞得太僵了。
快步走到了程堂的面前,踮起腳來,在程堂的左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羞澀地低下頭,扯着他的衣襟,「程堂,我脾氣不好,你說過要包容我的……你知道的,最近我被夜煌給降職了,心裏很不舒服,怨氣也沒有地方撒,所以才對你發了脾氣,你會生我的氣嗎?」
看着謝婉的突然轉變,程堂自然是受寵若驚,連忙搖頭,「不,不生你的氣,我知道,你受委曲了。這樣吧,你現在的工作就別幹了,讓你父親給你調一個工作,調到我身邊來,我缺一個副手。」
「不行,程堂,我們得為國家着想,哪能老想着兒女私情呢。好了,我今天真的累了,你回去吧!」謝婉迫不及待地催促着程堂快點離去。
第二天上午,謝婉心情格外好,在上班的門口正好看到那周醫生過來上班,她故意多等了一會,與周醫生前後不到一分鐘進來。
「小周……」謝婉笑着迎了上來。
那周醫生扶着眼鏡看了謝婉這才認出來,立即向她行了一個軍禮,「謝秘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