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坐在輪椅上面,穿着花色的睡衣,頭髮凌亂地披散着,她一邊玩弄着長發,一邊看着沈玉潔,「你得不到他的,我早就說過,你永遠得不到哥哥。」
沈玉潔拖了一張椅子,在小梅的面前坐了下來,伸手拿了一支天堂鳥,舉到小梅的面前,「這些花兒,你是從哪裏弄到的?」
「呵呵,哈哈,嘻嘻……」小梅怪異地笑着,雙手繼續玩弄着頭髮。
「小梅,請你告訴我。這對我真的很重要,你哥哥他現在也許生病了,需要我們的照顧,只要你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裏。我就能去救他了。」
因為腦部做過手術,這讓小梅的臉看起來都有些變形,然而,她還笑,那種笑容,在這樣的夜晚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啦啦啦,呵呵,哥哥,我知道他在哪裏,他就天花板上面,他有翅膀,他會飛……嗖地一聲,他就飛來,站在窗子上前。他說,小梅,哥哥來接你了,哥哥帶你走啊!」小梅神彩飛揚,對着窗戶對對劃劃,嘴裏振振有辭,一會看向天花板,一會又揮舞着手臂,作裝翅膀的樣子。
沈玉潔盯着她看,等她說完,才極有耐心道,「那麼,小梅,你需要我怎麼做,你才會告訴我你哥哥現在哪裏呢?」
小梅轉過臉,怔怔地看着她,良久,輕輕一笑,「好啊,你去死,你死了我就告訴你哥哥在哪兒!」
沈玉潔怔怔地站了起來,看似瘋顛的小梅,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像個瘋子。
此時,沈冰清在門外一直靜靜地守着,看見沈玉潔推門出來,她連忙迎了上來,「怎麼樣?小梅說什麼了?」
沈玉潔無力地搖頭,「她依舊什麼都不肯說。」
「是啊,就算是天堂鳥不是她插的,她也一定知道這花兒在什麼地方!你別擔心,我派個人專門監視她好了。反正她現在住在曼陀羅莊園,我們遲早會弄清楚真相的。」
雖然目前暫時查不到真相是什麼,但是沈冰清堅信,這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故意擾亂視聽,想讓這個家不得安寧。
回到房間之後,沈玉潔掀開被子,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也許大家都不相信小梅的話,可是她卻是信的,因為她有見識過的,當初的埃德,在中了病毒之後,也會四肢變得格外敏捷,能像猿類一樣吊在天花板上,並且來去的速度也很快。如此這樣,這也說明小梅是真的看到龍凌厲了。
伸手拿起枕邊的相冊,一張張地翻開來,那是結婚的時候照的,她穿着婚紗,他穿着西裝,兩個人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僵,而她的身形也格外的瘦,她還記得那時候,她正在發病的時候。頭髮幾乎掉光了,是他將她掉落的髮絲一縷一縷地收集起來,然後做成了假髮給她戴着,而她,感覺當時的假髮和頭紗沉重無比,壓得她幾乎抬不起頭來。而如今,姐姐把那假髮套和婚紗再次拿出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其實它們都很輕很輕……可見她當時病重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可是,儘管婚禮有着各種的不盡人意,但是如今這張照片卻看起來如此的和諧完美,他挽着她的手臂,兩個人流露出來的青澀甜蜜是如此的各拍。看着照片上龍凌厲那帥氣的臉,她伸出手指,輕輕地摩梭着……
老公,你現在到底在哪裏?請給我一個提示好嗎?我要怎麼才能找到你?
眼眶酸脹不已,淚水從終於流了出來……吧嗒吧嗒地滴落在相冊,暈染着將他的臉龐變得模糊。
第二天早上。
因為昨夜睡得太晚,沈玉潔早上也醒得很遲,沒有人叫醒她,她一覺睡到了十點多。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面的陽光從窗子裏曬進來,窗子在輕輕地舞動着,她坐起來身,看到床頭柜上面的小鬧鐘,指針已然到十點了。
揉了揉太陽穴,披上外套,下床的時候噗的一聲,定睛一看,是昨晚臨睡前抱的相冊,被她撞到了地毯上。
她艱難地彎腰,將相冊撿起來,慢慢地合上,放到床頭柜上。
等等,好像有些不對勁!
她又重新打開了相冊,仔細地翻過去,頓時就發現了端倪,昨晚上她看到的那張婚禮上的合影不見了,原本放照片的地方,也是一片空白。
怎麼會不見了呢?她昨晚又沒有拿出來過,焦急地掀起被子來,拖到地毯上認真抖了抖,並沒有什麼東西掉出來。然後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