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工具借我。」林凡伸手說道。
這老頭,也是入了魔了,刀具不離身,就算是住院了,這雕刻的工具,也是隨身攜帶。
這在林凡看來,就是一種職業病,林凡很久以前看過一個人,名字叫做顧壽文,是做設計工作的,每次進一個店面,都會不自覺的觀看這店面的裝修方面。
對這老頭來說,恐怕出去遊山玩水,怕都是會在想這些景色雕刻起來會怎麼樣。
老頭看着林凡索要自己的工具,頓時有些不舍了,但還是拿了出來,「小伙子,不行別勉強自己,這工具是我的寶貝,你可要好好的珍愛他,輕點輕點。」
老頭見林凡就這麼粗魯的將其拿在手裏,心裏也是疼痛啊。
「小伙子,慢點,心要誠,這套工具是歷史的見證,打開前之間,你要誠心的祈禱啊。」老頭死死的盯着林凡手裏的工具,深怕這小伙子一下子給弄壞了。
林凡瞧了老頭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將其打開,至於祈禱什麼的,對林凡來說,這祈禱要祈禱誰。
盒內,林凡看着各種工具整齊不亂的擺放在那裏,也是奇特,對林凡來說,雖然擁有雕刻仙手的技能,但是對這些工具可不認識。
按照現在正常的套路來說,雕刻一件藝術品,都需要指定的工具才行,但是對林凡來說,不管是哪一件工具,只要拿到手,就能雕出一個花來。
林凡拿過一塊棕紫色的木頭,放在手裏也是有些沉。
「這個,能不能換一塊?」老頭一見林凡拿了這塊木頭,頓時面色一垮下來,有些心疼的說道。
林凡瞧了一眼,「不用,就這,蠻好的,怎麼,連一塊木頭都捨不得?」
老頭一聽有些無奈,這是紫檀木,是這裏最好的一塊木頭了,這要是給這小伙子糟蹋了,可就不好了。
「捨得,捨得。」老頭心疼的說道。
平刀,圓刀,斜口刀,翹刀……等等,林凡也看不明白,這些工具是幹啥用的,不就雕個木頭,有必要要這麼多工具嗎?
隨後林凡選了先前自己在鐵軍廣場上雕刻時候所用的平刀。
工具拿在手裏,林凡一時倒是想不起來,該雕刻些什麼,隨後見這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和那頑皮可愛,眼神又霸氣側漏的哈士奇半粒糖,也是有了注意。
「來,小朋友,調個頭,給我瞧瞧。」林凡笑着說道。
對於小孩,林凡還是很喜歡的,尤其是這麼可愛的小朋友。
熊糖豆疑惑的轉過頭,不知道這位哥哥是要幹什麼,但還是露出了天真燦爛的笑容。
「哥哥,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了。」林凡將熊糖豆的神色面容記在了心裏,拍了拍熊糖豆的腦袋說道。
熊永宇不知道小伙子是要幹什麼,莫非是想把自己兒子雕刻上去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太過於簡單了吧。
而老頭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着,眉頭微微的皺起,莫非這小伙子是要雕刻人形不成。
現在雕刻界,已經進入了一個瓶頸,任何花式人物,都能雕刻出來,不過基本上都是只有其形沒有其神,在外行人看來,瞧見一件雕刻的作品,如此複雜與逼真,都會拍手叫好,但是在行內人看來,卻大多數缺少一份神。
這一切都關乎到一個刀法,刀法如同書法,比如現在的書法,眾多人都喜歡臨摹古代名家大作,但是都很難超越原著,因為這裏就關乎到一個筆觸,每一個筆觸,都是原創者當時的心靈與技巧相結合的產物。
而這雕刻也是如此,也講究一刀而下所留下來的刀觸。
只是此刻林凡用平刀作為起步雕刻人像有些不對,但是老頭知道,有些人因為習慣所致,不走尋常的道路。
「小伙子,你這準備雕刻什麼?」老頭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
他真想知道,這個小伙子,準備雕刻什麼。
林凡平靜的笑了笑,「你的孫子和這條狗。」
「哦。」老頭點了點頭,倒也是來了一些興趣,這塊木頭,長五厘米,寬六厘米,適合與微雕,不過如果只是雕刻一人一狗的話,倒也是合適。
但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卻還是戰